大軍浩浩蕩蕩地回到軍營,才發現軍營裏早就準備好了佳肴。
忙碌一天,這群人都沒怎麼進食,知曉是謝侍郎安排的之後,看著謝青時的眼神,猶如再生父母。
連蕭於淵都說了句“謝侍郎倒是考慮周全”以示肯定。
好感度又默默地提升了5%。
謝青時感覺,打工人靈魂受到了領導的安撫,一陣舒爽。
將士們從憂心忡忡地出征,到有驚無險地回來,也就一天時間。
隨時都要死亡的壓力卸下後,整個軍營都彌漫著放鬆的氣息。
有人劃拳有人起哄,有人唱歌有人玩笑,蕭於淵吩咐了今夜休整,軍營裏又歡呼起來。
連一向嚴厲的許毅,捧著酒缸也喝醉了七分,一個勁地拉著暗一唱山歌。
暗一叫苦不迭,看著謝青時並沒有怪罪,也就隨他去了。
謝青時坐在蕭於淵下首,被他們幾個弄得連連發笑,美的許毅都看癡了。
“謝侍郎家中若是有妹妹,我許毅拚死也要求這份姻緣。”
“那許將軍可討不到媳婦兒了,我家人丁稀少,我這輩隻我一個。”謝青時順著他的話頭嘲笑了一番。
蕭於淵皺著眉頭看了一眼許毅,終究還是沒說話。
“謝侍郎,看你出了謝宅,身體好些了?可要飲酒?”蕭於淵倒了杯酒推到謝青時麵前。
雖是個武人,一雙手雖然有幾塊傷痕,倒是長得秀氣有力。
謝青時不動聲色地收回了眼神。
剛出月子,她自然是不敢飲酒,“王爺盛情難卻,隻是臣身子不好,還不能飲酒。”
剛才暗一已經找時間說了北狄的事,為虎符之事請罪,謝青時還以為蕭於淵第一句要來審問她。
“王爺,關於虎符的事情,臣想解釋一下。”
看著蕭於淵不像生氣的樣子,謝青時想著幹脆把虎符的事情和他說了。
反正按照蕭於淵的本事,終究會查出來,不如實話實說。
想要合作共贏,至少大事兒得真誠點。
“臣在上京的時候,救過一個奴隸,後來來了西北,臣才知道那奴隸是拓跋容。”
“因著臣對他有些恩情,拓跋容又恨極了北狄,所以在與他斷絕關係後,他突然送來了虎符。”
“臣擔心有詐不敢呈給王爺,隻讓暗一見機行事。”
“本王知道了。”蕭於淵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隻是舉杯飲酒。
耳邊是嘈雜熱鬧的聲音,謝青時一向從蕭於淵的臉上看不出心思,幹脆低頭喝茶。
“拓跋容此人,陰狠狡詐,手刃北狄王,雖然獻上國書,恐怕未必真的那麼恭順。”
“這點臣同意王爺的想法,後麵兩國和談,恐怕代價不小。”
雖然有國書,但是北狄天生強悍,不是突襲和拓跋容,也不會有如今的結果。
謝青時了解拓跋容是什麼樣的人,但是目前踏平北狄不是最優解。
上京混亂,在西北和北狄耗下去,最後蕭於淵恐怕這輩子都難回去。
“謝侍郎。”蕭於淵似是有些醉了,又似乎沒有,“本王許你一個承諾,我會回京。”
他受了一圈將領的敬酒,已經飲的不少了,臉色有些發紅,倒是比平日裏冷冰冰的多了一份人氣。
本來就俊俏的臉龐看著帶了點可愛,不過謝青時也就心裏想想。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醉話,謝青時一時間沒好搭腔。
蕭於淵以為她不信,又抬起瀲灩的眸子,堅定地重複了一句,“我會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