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長寧離開後,她偷偷一路跟著洛長寧,發現她的確是朝著叡王院子的方向過去了。
她跟蹤的時候不敢跟的太近,始終同洛長寧保持一段距離。
等她走到叡王房間門口,意外地發現叡王的院子黑漆漆的,沒有點燈也沒有隨從跟著。
她站在門口聽了一會也沒聽見叡王和洛長寧的聲音,更加疑惑了。
她明明已經看見洛長寧剛才就是往這邊走的,所以洛長寧定是來找叡王,沒有錯的。
陳慧蕊這樣想著,壯著膽子推開了叡王房間的門。
結果裏麵的人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還不等她反應過來,便把她拽進屋關上門。
之後,之後就是現在的情形了。
眼下麵對著大長公主的威壓,陳慧蕊衡量了一下小命和男人的分量,隻能選擇含淚把叡王賣了。
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回大長公主的話,我本來隻是…隻是擔心叡王殿下的身體,所以帶著解酒藥來問問叡王,沒想到殿下他…強迫我…對我做出如此虎狼之舉。”
大長公主目光掃過陳慧蕊,又看向陸淩柏:“柏兒,她說得可是真的?”
陸淩柏看著衣服整整齊齊穿在身上的陳慧蕊,再看看脫得隻剩褻衣的自己。
他隻能硬著頭皮承認:“侄兒今日確實喝得有點多了,一時酒後失德,自知有錯在先,請皇姑母責罰。”
大長公主見他承認了,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待要再數落他幾句。
卻有小廝急匆匆跑過來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
大長公主瞪了他們一眼,叫人將這倆人分別關起來待她稍後再做處理,接著又帶人匆匆離去。
眼看著大長公主他們離開,小院又變得黑暗寂靜了。
又過了片刻,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從院內一處不起眼的角落爬出來。
這人正是洛長寧。
洛長寧揉了揉蹲麻的腿,勉強站起身。
這一晚上好戲不斷,看得她小心髒跟坐過山車似的。
她本來的計劃其實很簡單,就是想趁著把酒潑到叡王衣服上、替叡王擦衣服時,順手把玉佩就偷過來了。
但是很明顯她高估自己了,她還沒擦幾下叡王就搶過手絹自己動手了,她根本沒來得及操作。
之後嘛,她隻能見機行事,即興表演了。
比如她看見叡王好像喝多了,就借坡下驢,勸他趕緊換衣服回去休息。
連她都沒想到,一切會這麼順利!
叡王居然真的乖乖按她說的做了。
洛長寧找借口跟周熒說自己肚子有點疼,要去上趟廁所。
她偷偷摸摸地溜進叡王的院子裏,看見叡王院子一片漆黑,守衛內侍好像都不在。
“真是天助我也啊!”
洛長寧剛要動手,突然被一個人從身後捂住嘴。
洛長寧拚命掙紮,還找準機會,狠狠咬了一口那人的手。
“噓,別怕。”那人被她咬了一口也沒有生氣,極為有耐心的在她耳邊小聲說:“我沒有惡意,我隻是聽見有人來了,你別出聲我就放開你,好不好?”
洛長寧點了點頭,那人果然鬆開了她。
她轉過頭看身後這人:“你是……知春樓那位小倌?!你怎麼會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