詔獄?為什麼會被關進詔獄?梁家究竟做錯了什麼?
“為什麼不是三法司審理?”梁朽羈看他。也許通過他可以了解更多梁家死因的線索。
“看你的樣子對於梁家你很在乎?”聶倞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她。
梁朽羈低頭道:“梁將軍曾經救了我一命,梁家無緣致死,我想幫她。”
“梁朽羈當初率領千萬人馬與敵軍廝殺,後來打了勝仗回來了。但你該知道,梁家功績滿滿會造成的後果。功高蓋主必回觸犯逆鱗,唯一能壓製梁家的隻有一個辦法。”聶倞說道。
“下發聖旨,找個理由搪塞天下人,逮捕梁家。抓住梁朽羈的把柄讓她不敢造次。”梁朽羈說著,臉色蒼白。
“但不幸的是,梁家前夜被人下毒導致無一幸存。不過,梁家的男丁及仆人一些被發配了邊疆,一些被賣到了伎院。”
皇上?梁朽羈按住心中的這個猜想。
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隻聽他道:“不會是皇上,皇上要殺梁家不需大費周章。”
梁朽羈看了眼他,“我知道了,多謝督主。”
“好了,聶朽該哭了。”聶倞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走出了院門。
看著他消失在院內的背影,梁朽羈有片刻熟悉,隨及小步追了上去。
院門邊他坐在馬上拉著韁繩,隻見他玉手朝她伸來,“上來。”
“啊?”梁朽羈遲疑了一會,她明明自己可以騎馬,可如今的身份要是能騎馬也不免讓人生疑。
躊躇了一會,梁朽羈將手遞給他,借力上了馬。
她坐在他前麵,明顯能感受到後麵人的呼吸聲,溫熱的氣息讓她耳根發癢。
“坐穩了。”隻聽他說著,馬便飛奔起來。
夜風如刀割,刮得她臉頰疼。看著她閉眸,聶倞將衣袖擋在她麵前為她遮著風。
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湧入鼻尖,異樣熟悉的感覺鑽入心頭,好像曾幾何時也有過這樣的感覺。
很快到了衙門,剛進屋迎麵就撲來奶香味十足的團子。全身軟糯糯的,梁朽羈抱著他來到床前。
“梁姐姐,我好想你。”聶朽抬著腦瓜,一雙琥珀大眼看著她。
想著這娃這麼小連娘都沒見過,她的心也就暖了下來,“以後梁姐姐天天陪在你身邊好不好?”
聶朽搖了搖頭看了眼站在廊外的人,將小嘴湊到她耳畔道:“讓爹爹娶你吧!這樣你就可以天天陪在小朽身邊了。”
梁朽羈一愣,隨即就感受到自己的耳根泛紅,馳騁疆場多年,還從未對待過兒女之事。
“聶朽不要開玩笑,你娘親知道了會傷心的。”梁朽羈佯裝生氣。
也許觸-碰了他的傷心事,聶朽低著頭像是焉了的白菜般,“娘親可能永遠都回不來了。”
梁朽羈安慰的拍打他的肩,透過湘竹簾剛好看見了牆壁上的一幅畫,畫上是一抹佳人的背影,墨發披散至腰間,雖看不見容顏但單憑梁口中所說的絕世美人大概能猜出七八分來。
懷中的人呼吸平穩了不少,聶朽看見她盯著牆上的畫不動,小步走到畫前,正要將那幅畫翻個麵卻被一陣低沉的冷聲訓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