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雪兒也不管眼前的女人是自己的母親,高聲責問:“你這是賴我,我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誰!?”

“要不是你算計我爸,也不會有這些事。你為什麼要搞外遇?!”

梅悅扇了鹿雪兒一巴掌,“我是你媽!是我生的你,你敢跟我這麼說話?!”

母女倆誰也不讓誰,都把責任往對方身上推,看起來像是兩個小醜。

鹿敬德癱坐在沙發上,不敢相信僅僅一會兒的功夫,自己的家怎麼變成這樣。

“鹿卿,這就是你要做的?!你要害的我家變成這樣!”

“五叔公,你別急,馬上就輪到你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我必搞得他家破人亡!”

正說著,兩個警察上門,掏出警察證。

“警察!有人舉報,你涉嫌一起車禍殺人案,請跟我們走一趟。”

警察將鹿敬德帶走,剛剛嘈雜的客廳一下子空蕩起來。

鹿雪兒崩潰了,“鹿卿,都是因為你!你把我的家全毀了!”

鹿卿嗤笑,“鹿雪兒,你好像腦子有病!明明是你自己非要來挑釁我,哪次不是你要害我,自己腦子不夠,害人不成反被害。”

“你現在恨我?那是你活該,是你們一大家子人都活該!”

鹿雪兒狠狠地說:“鹿卿,真希望你以後還笑得出來。”

鹿雪兒嘴快說出鹿卿一直不知道的事情,“你還不知道吧,你以前那個助理安夏就是夏家的二小姐夏安安!”

安夏是夏安安這件事,鹿卿確實不知道。

但現在知道也不晚。

“哦,我還真不知道。謝謝你告訴我。”

“不過,你現在還是多關心關心你自己吧。野種!”

鹿雪兒反抗,“我不是野種!”

“別激動!我隻是把你以前罵過我的稱呼還給你而已。”

鹿卿父母去世不久,鹿卿獨自在鹿家生活了幾年。

獨自一人,孤苦無依。

鹿雪兒有父母疼愛,有爺爺撐腰,養成了囂張跋扈的性子。

鹿卿住在鹿家的時候就經常欺負鹿卿,罵她野種。

兩人打架,有錯的總是鹿卿。

鹿卿反抗過,可是沒父母的孩子卻總受到鹿家叔公們的苛責。

“卿卿,你哥醒了。”

“好,我馬上去醫院。”

鹿卿接到盛蔓的電話通知立馬趕往醫院,鹿敬德一家是翻不起什麼風浪了。

陸馨兒:“媽,你終於可以當鹿華名正言順的鹿太太了。”

“是啊,媽盼了這麼多年!終於把梅悅弄走了!是她算計我在先,別怪我不顧及姐妹情分了。”

“馨兒,那個鹿卿沒有拆穿你不是鹿華的孩子嗎?”

“沒有,我們是合作的關係,她不會那樣做的。”

“那就好,這件事一定要爛在肚子裏,你就當他是你父親,以後你就姓鹿。”

“我知道了。”

*

“哥!”

鹿卿風風火火地跑進鹿銘俞的病房,趴在鹿銘俞的病床邊上,“哥!”

鹿銘俞剛醒來,還躺在床上,身體還不能大幅度動彈。

“慢點,我醒了也得讓你再吵死。”

鹿卿拍了下鹿銘俞的被子,“說什麼呢!”

鹿銘俞裝作被打著傷處了,誇張地叫了一聲,“哎喲!”

鹿卿緊張地收回手,“哥,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你出去去哪兒了?”

“我當然去抓肇事司機了。”

“怎麼抓的?”

鹿卿說起來雲淡風輕,“定位啊,我把他扔警察局門口了。”

鹿銘俞擔心地打量鹿卿:“把你能的,沒受傷吧?”

“沒事,我是誰!”

鹿卿驕傲地抬著頭。

“對了,哥你這次出車禍不是意外,是有人要害你!”

“那些叔公?”

鹿銘俞閉上眼睛,滿是愁容和疲憊。

這些叔公為了自己的利益可真夠狠的。

“猜對一半,是鹿敬德。”

“你怎麼知道的?”

“我去鹿敬德家裏了,鹿敬德現在應該算是家破人還沒亡,我把鹿敬德也送進警察局了。他算計你差點沒命,那我就讓他後半輩子都不能安生,他的家人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