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緊緊的貼在梅蘇的後背腰間,
內心狂跳不停,
梅蘇身上的傷還沒完全愈合,這樣摔下去,無意於又加重了傷情,
現在她如一隻乖順的貓兒,貼在自己的身上,
蘇嶺南心口起伏不定,一是擔心,二是心喜若狂,
柔軟的觸感,再次回到他的懷抱,他又找回了最初的熟悉感,那淡淡的蘭花草吸入鼻間,
是久違的安心。
梅蘇滑到的瞬間已經做好準備,翻身撐住桌案,自已便不會仰倒,
沒想到蘇嶺南比她反應還快,
雙手如一圈鋼箍,把她緊緊護在懷裏,
臉頰貼著他“砰砰”而跳的胸口,梅蘇臉頰暈上一抹嫣紅,如塗上了細紅的胭脂一般。
瑩白的小臉和這胭脂混合在一起,猶如一隻熟透了的水蜜桃。
梅蘇的腰封輕輕滑落,衣服細微窸窣聲,讓梅蘇回神,
她鬆開俯在蘇嶺南胸前的手臂,低聲道:“放開我。”
蘇嶺南反而摟的更緊,鼻間的熱氣呼在梅蘇的耳邊:“蘇兒,我不放,我想這一刻很久的,我要多摟你一會兒,你知道每個夜晚,我都是等你的院中燈光熄滅了我才會安心的睡去,那時,我多想來你這陪你,我們還回到從前好不好。”
蘇嶺南細熱的嘴唇貼在梅蘇的耳根處,
蓬勃的熱氣,還有男性清咧的氣息,撲在梅蘇的臉上,鑽進她的身體,
梅蘇埋藏在心裏的柔情,好像在這一瞬間便起死回生,有了生命的靈魂。
它們蠢蠢欲動,和這溫熱氣息流淌在梅蘇身體內的每一個地方。
“嶺南,你~你放開我。”最終,梅蘇還是用力推開了蘇嶺南。
“你先給我換藥吧,我們的事情以後再說。”梅蘇現在心亂的很,裏麵兩個小人再激烈的打架,一個跳出來說原諒他,別一個則怒凶著說沒出息。
自己不是將那份愛情封存了,為何還要受蘇嶺南的影響,內心洶湧著無數的原諒的意念。
蘇嶺南緩緩鬆開手,望著梅蘇暈紅的臉頰,心中有些許的失落,
梅蘇還是不肯原諒他。
給梅蘇換完藥,蘇嶺南沒有再打擾梅蘇,而是悄然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桌案上楷蘇的畫像依舊擺放在上麵,隻是四角染上的淺淡的血色,那是自己受傷將畫像放在胸前所致。
蘇嶺南重新鋪開一張宣紙,執筆描畫梅蘇的臉龐。
梅蘇見蘇嶺南走後,自己掩了房門,靜靜的躲在床上,剛才差一點兒,自己便淹沒在蘇嶺南的溫柔陷阱內。
對他已經不再動心,為何剛才那一抱,自己還心跳不已,難道自己對他還有情,還是忘不掉之前的溫馨時光。
可她現在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根本無意這些兒女私情。
窗外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棱打在屋內,一束明亮的光束照進黑暗的屋子,梅蘇安靜的凝望著,大周的月色寧靜如水,可光亮隻有一束。
翌日,梅蘇剛到大理寺,範離便拿著昨日的梅蘇整理的資料等待著梅蘇。
“梅太傅,昨日我挑燈夜讀,將這些資料全部看完,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原來抓人破案還可以劃分的如此細致,範離佩服,我對份資料佩服的五體投地,我現在便可按照這些製度執行。”
梅蘇輕淡一笑:“範大人真是為了大理寺鞠躬盡瘁,這麼厚的資料一夜全部看完,也讓梅蘇佩服,如此,那我便進宮麵見皇上,稟明此事。”
“多謝梅太傅為大理寺著想,雷厲風行的性格範離自歎不如。”
範離拱手,
梅蘇淺笑著擺手,不想再聽範離的奉承,範離辦案處理政務態度積極,就是這官場的阿諛奉承有些過了。
梅蘇坐上馬車,在蘇嶺南的陪同下進了宮。
正和殿內,宇文向臉色嚴肅的看著莫寧,
“你說太後娘娘從廣源寺回來,說要靜養一個月。”
“回皇上,是常寬公公剛才過來傳話,太後娘娘受了釋然大師的講經影響,準備靜養生息,繼續在宮中為你祈福。”
宇文向疑惑不解,今日他聽聞母後回宮,本想著去拜見問安,沒想到卻被宮人給攔了回來,說是皇後娘娘要靜養一段時間。
母後身體向來康健,這次出宮回來為何要靜養?
紫陽宮內,太後元芷躺在玉塌上,臉色淡白,但眼神中卻多了無限的柔情。
在山洞中,寧昊悉心的照料她,每日陪伴在她身邊,給和換藥上藥,寸步不離,
這是她們除了小時候之外,相處最長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