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此年的漂泊,讓公子徹底變了一個人,沉默寡言,對什麼事務都抱有一絲仇恨,姐姐的慘死還有家門的不幸,這些仇恨天天折磨著他。
這次回來,他一定是要找元家論個明白,為何當初要將寧家至於死地。
寧昊神情冷漠,望著雙手被束的三人,
“今日若是元芷過來,我便放了你們三人,你們不用逃跑,期間我也不會傷害你們,若是誰中間想逃,我那十幾名手下可是一等一的神箭手,小心你們再中箭受傷。”
寧昊聲音低暗,和這陰沉的山洞幾乎混入一體,他目光冷暗望著洞口方向,
十幾年了,當初的你濃我濃,變成了如今的仇恨負身,元芷,你為何如此狠心。
山風悠悠,梅蘇神情冷淡地跟著寧昊的隊伍向前麵走去。
蘇嶺南跟在梅蘇的身後,悄聲道:“左慕已經逃出去了,剛才我見在隱在一顆大樹後麵,要不要一會兒我帶你先離開。”
蘇嶺南今日肩頭上的傷已經沒有那麼刺痛,以他的身手,現在逃出去根本不成問題,可他看梅蘇的表情,似乎並不急於逃走。
梅蘇淡淡的瞥了一眼蘇嶺南,悄然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應付。”
蘇嶺南眼眸深暗,他不知梅蘇內心在想什麼,身處險境她卻不想爭於脫身,反而靜靜跟從,難道說她想探查寧家當年的情況。
蘇嶺南疑惑著,見梅蘇不離開,蘇嶺南便收起那份心思,跟著隊伍繼續前行。
左慕則隱在一顆大樹後麵,在洞口歇夠了,他便跳到樹上,觀察前麵的情況的,遠遠的,他看到燕潔和幾個人正護著一個女子往叢林中走來,想必是太後娘娘已經出宮。
山洞中寧昊也押著梅蘇他們出來。
左慕注意到梅蘇和蘇嶺南身上的傷口已經被包紮過來,還有那位麵熟的元茹,也比昨日精神的少許。
看來寧昊並沒有為難他們,想到自己昨日的遭遇,左慕還是暗暗有些反怕,自己功夫要是再差一些,便會葬身在蛇洞中永遠都走不出來。
寧昊的隊伍緩慢地行進著,李伯跟著寧昊走在隊伍的前麵,
“公子,元芷如果出來相見,我們必先問明緣由再做打算,切不可盲目行事,當初你與她~”
李伯麵色沉了沉,提醒著寧昊。
“都是那元家故意陷害我們寧家,她元芷暗中做了什麼,她心裏最清楚,寧家一百多人都遭到傷害,這樣的仇,我如何不報,我現在見到她恨不得將她徹底撕碎也不解我的心頭之恨。”寧昊眼眸冷黎,麵色更是變得狠厲起來。
十幾年的生活,他是如何渡過的,隻有他自己最清楚,元家與寧家有些不共戴天的仇恨,他今日倒要問個清楚,寧家究竟哪裏得罪了元家。
很快,兩邊就在叢林中相遇,
元芷一身月牙色的蜀錦繡花長衫,頭上隻挽了一個簡單的發髻,精致的臉龐未施任何的粉黛。
雖然已經三十幾歲,可容顏依舊保養的很好,
元芷抬眸望過去,欣長的身影,深灰色的長衫,滿麵恨意的男子,正是自己曾經日夜牽掛的寧昊。
此刻他正用一雙憤恨的眼眸望著自己,臉上已經看不到往昔的神彩。
元芷的身子顫了顫,眼眸中的柔光暗淡下去,寧昊這些年在外麵都經曆了什麼,
沒有了寧家,他飄落到南楚,一定過的不好,當年如何意氣風發的男子,如今變成了冷漠布了風霜。
寧昊立在元芷的對麵,眼眸中的恨意不減,元芷的容顏與當初進宮時並沒有什麼改變,
那清瘦的模樣,與他夢中多次見的樣子如出一轍。那是他心底最溫柔的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