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不錯,你怎麼知道這裏有店這樣的店鋪的?”梅蘇和木子敘轉到旁邊的偏殿,邊吃邊聊。

“你不知道,梅蘇,這家是采茵開的,她當初傷心的離開,就是怕在十裏街那裏睹物思人,想起之前的發生的事情,後來她就來了這裏,把店鋪開在大理寺的旁邊,她說了,給大理寺的人都收一半的價錢,為了就是讓他們多破案,不再讓百姓受到傷害,讓壞人早點抓獲歸案。”

梅蘇神情微怔,怪不得豆花的味道如此特別是,原來是采茵做的,

采茵和子啟本來是一對美滿幸福的婚姻,到頭來卻被宇文拓給害了性命,

把店開在這裏,采茵也是恨極的壞人,想讓他們早點被繩之以法。

“采茵是為大周的百姓,才會如此,一會兒我去看看她。”梅蘇感歎道。

“別,你可別去,采茵現在不想見任何的熟人,她說了,見到書院裏子啟的那些同穿她都會想起子啟,這一日便沒法再做生意,隻會心淚洗麵,我每次去都是店內夥計給我送出來的,我從來不跳進店內一步,免得采茵看到傷心。”

梅蘇此時嘴裏含著豆花,如同一塊失去味道的蠟塊,再也無法下咽,采茵對子啟的感情,深厚都如此地步,連之前的人見到都會想到子啟,這份情難得,也讓人難過,

梅蘇放下碗,擦擦嘴,從懷裏抱出一個錢袋道,把這些銀子拿給夥計吧,就說是大理寺的人在她那預訂的豆花錢。

木子敘把另一碗豆花喝完,說道:“我知道你是想幫助采茵,可她現在不需要這些,豆花的生意已經滿足她的生活所需,她現在就是少了一份寄托,沒有了子啟,她就像一個斷絲的風箏,每天漫無目的的行走在世上,跌跌撞撞,無處安放。”

梅蘇瞧了一眼木子敘,以前大大咧咧粗心的人,什麼時候也變得如此心細,

“那你說該如何幫助采茵,你是不是有更好的辦法,”

梅蘇問道。

木子敘眨眨眼,搖搖頭道:“現在我還沒想出來,容我再想想吧。”

梅蘇收起錢袋,木子敘分析的很對,現在采茵需要的確實不是錢財,而是一份精神寄托,

“子敘,我發現你變了,現在分析問題的能力比之前提升好多,是不是在大理寺鍛煉的結果。”

木子敘嘿嘿一笑,指著自己的腦袋說道:“是這裏的原因,我進入大理寺,就可以整理記錄那些卷宗,發現裏麵有很多積壓的案件,都累積了好長時間,其實在抄寫過程中,我便發現有一些細微之處,隻要認真推演,還是可以發現問題的,隻是我隻負責抄寫,並不能去查案辦案,有時候會跟李頭提醒一二,便多了也便不好意思經常提起。”

梅蘇目光變得深沉,大理寺辦案效率慢,其實跟很多人不熟悉卷宗,隻是盲目的探查,麵不深入的思考有很大的關係,很多問題是隱藏在表麵之後的。

“如果,要是把你調到外出查案辦案的李頭手下,你可願意?”

梅蘇問道。

“真的?”木子敘吃驚的瞪大了兩眼,不敢確信的望著梅蘇,

“梅蘇,你真的能把我調到辦案組,那可是我夢寐以求的事情。”

木子敘胖大的臉上露出興奮的神情。

“隻要你用心查案,把之前積壓的案件可以找出新線索,我便可以把你調到查案辦案組。”

木子敘拍拍胸脯到:“沒問道,梅蘇,很多案件我都標上的細節,以及我自己的想法和看法,我都單獨用一張紙更的很詳細,我正愁用什麼方法才能給範大人看呢,你這一說,我便有了底,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用心去做好的。”

範離來到大理寺時,梅蘇就把準備調木子敘去辦案組的事情同他說明,

範離臉色暗了暗,雖說梅蘇是在大理寺當值,可皇上也沒說明他是什麼職務,自己隻當不請自來了一位監官,可現在梅蘇卻說要調整他大理寺的人員,範離心中有些不悅,但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梅大人,這木子敘才來大理寺時間不長,對於一些案件的辦案程序還不是很了解,這樣派他出去辦案,有些不妥吧。”

梅蘇盯著範離看了一眼,精瘦的臉龐有些灰暗,一雙眼晴倒是閃亮有神,嚴肅的神情看著令人肅然起敬,可越是這樣嚴肅,梅蘇便會想到不靈活,正因為這樣大理寺才會積壓那麼的卷宗。

“範大人,用人用賢,並不能按時間先後順序而評價一個人的能力高低,今日我同木子敘聊過,他在整理案宗裏,有一些新發現,如果我們將這些發現一一理順出來,作來查案辦案,興許會解決很多懸而不決的問題,也會節省破案時間。”

範離見梅蘇堅持如此,自己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梅蘇是太傅之職,還是皇上親處下了手諭,要來大理寺監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