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嶺南輕微的點頭,現在既然他真正的蘇嶺南回來,那便從新開始,從一無所有開始,
這時,飯廳外響起腳步聲,梅政背著雙手,正緩慢的走來,
看到一張豬頭臉的蘇嶺南時,梅政立馬變了臉色,急走兩步,跨進飯廳,
“你怎麼還有臉回梅府,你不是和那個壞人走了嗎,還回來幹嘛,快點滾出梅蘇,我梅政沒有你這樣的孩子。”
梅政雙目暴睜,臉色漲紅,伸手便準備拉出蘇嶺南丟出梅府。
姚氏見狀,立馬起身,解開梅政拉扯蘇嶺南的雙手,
“老爺,南兒已經恢複記憶了,他記前從前之事,昨日他是為了償還莫離救命之恩,才不得不那樣做的。”
梅政一聽,臉色遲疑了片刻,然後細細打理蘇嶺南一會兒,才說道:“你真的想起來了,以前所有的一切都想起來了,那我和你母親究竟是誰?”
梅政還是有些半信半疑,畢竟蘇嶺南回到京中很長時間,對之前之事一直沒有任何的印象,怎麼會在一夜之間便想起從前的往事。
蘇嶺南立在一邊,沉聲道:“我是梅府的兒郎,梅蘇是蘇府的千金,我們隻是兒時被抱錯了身份,現在梅蘇之所以還住在梅府,是她不想揭穿自己的女兒身,想繼續為大周交力,為大周的百姓謀福。”
梅政聽蘇嶺南說完,便低聲淺笑起來,順變觀察了一下四周,見四下並沒有下人來往,
輕輕拍著蘇嶺南的肩頭道:“嶺南,南兒,你真的什麼都想起來了,太好了,這下我和母親總算是放心了,之前我們擔心的許久,害怕你跟著莫離誤入歧途,那個女子並非善類,你跟著他遲早會出事的,現在好了,你什麼都想起來,便不會再冷落蘇兒了。對了,你是怎麼記起從前之事的。”
梅政疑惑地問道。他不相信蘇嶺南一夜之間就發生了這麼大的改變,畢竟之前他和姚氏都試了很多次,卻仍然是一無所獲。
蘇嶺南輕聲道:“我是受到高人的指點,才會突然想起來的,那人並不想讓我透露過多的信息。”
姚氏笑著望著蘇嶺南,“那位高人可真是緩解了我們梅府的困境,既然不讓說,那我和你父親就不再多問,今日我便同去趟那個宅子,把裏麵給你收拾一番。”
梅政不解:“怎麼,嶺同要搬走嗎?”
姚氏歎氣道:“蘇兒還在記恨著嶺南,嶺南若是還住在這裏,蘇兒便要搬走,嶺南就打算著去賞賜的那座宅子居住。等蘇兒氣消了,他在搬回來。”
梅政臉色暗沉下來,梅蘇生氣,他自然明白其中的原因,從嶺南回到京中,梅蘇一直受傷養病,嶺南隻是象征性的看望兩次,便當做陌生的親人一般相處,這期間還同莫離親近,換做是誰,也會傷心的人,更何況昨日之事,對梅蘇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也好,讓嶺南先過去住段日子,等蘇兒有所緩和了你再搬回來,你現在沒有官職,下一步該如何打算,你這臉是如何弄的?”
梅政抬起細長的眼眸,問道。
“我想先把這一段時間的誤會先化除,等事情過去,我再考慮如何重新入軍隊之中,昨夜我本來相與梅蘇解釋,結果她不聽想我的話,我便被灑上了粉末。”
蘇嶺南苦笑一聲,自己現在的形象一定差極了,估計一些人都已看不出他本來的模樣。
三個人用過餐後,姚氏便收拾了一些物品準備和嶺南去新的宅子,
在這之前,蘇嶺南去夏荷的院子探望她,
夏荷語氣冰冷:“公子,你來幹什麼,是覺得我不應該去堂上指認你的未婚妻嗎?”
蘇嶺南臉色低沉,他低聲道:“夏姨,所有的一切都是南兒的錯,我現在什麼都記起來了,昨日之事,並非我不想與你報仇,實在是莫離當初救我一命,我不能對她見死救,你有什麼仇怨都對我一個發吧,我知道回京期間,你為我和梅蘇的事情操碎的心,我現在就想著如何補償與你。”
姚氏也在一旁勸解道:“夏荷,嶺南的確知道錯了,他知道昨日傷了你的心,可當時他也是沒有辦法,如今他已經想起從前,你便原諒他吧。”
夏荷看著一旁邊擦淚而逝的姚氏,用手撐了撐身體,側頭說道:“夫人,公子真的想起來了以前的所有?”
姚氏點頭道:“嗯,都想起來了,昨夜他同梅蘇去道歉,結果就惹了這樣一頭紅包出來。”
夏荷這才仔細端詳蘇嶺南,見他一臉的紅疙瘩,不由的輕笑起來:“公子,這次你真是把蘇兒給惹毛了,她這樣對你也是你罪有應得,既然你想起了從前的一切,那我的傷也算沒有白受,你奉你的仁義,不忍心救命恩人受死,那我也不再計較那些,我的命是蘇兒救回來,我隻希望從今往後,你不會再辜負蘇兒,好好照顧她,別再傷她。”
蘇嶺南沉聲道:“你放心吧,夏姨,我一定會保護好她的,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