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我就要娶親了,你到時記得要準備一份大禮,給我和絮柳的,別忘了。”
梅蘇搖搖頭道:“大哥,你今日不是上門來替我抱不平,我看到像是你來收禮的呢。”
蘇以沫細長溫潤的臉上露出燦爛的微笑:“怎麼這麼快就被你猜透了呢,沒有意思。”
梅蘇翻了個白眼,她這個大哥,有了新娘子就是不一樣,被嚴絮柳傳染的都開始戲逾起妹妹來了。
蘇以沫在梅蘇的房間略坐了一會兒就告辭了,蘇府還有許多籌備的事務還等著他去處理,邵氏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還有他在吏部的公務,也要趕去處置。
梅蘇送走蘇以沫,便去了飯廳,
姚氏正吩咐著下人盛粥。
“蘇兒,你今日就要去大理寺坐班了?”
姚氏問道,
梅蘇輕輕點點頭,“今天就要審理莫離的案件,我會在旁邊聆聽的,夏姨的身體恢複的如何了?”
姚氏坐在梅蘇的旁邊,輕聲道:“你夏姨自你那天給她喂下解藥,已經好轉很多了,前兩日還不能言語,今日早晨我去看望她,她可以輕微發出幾個字,她還告訴我,不要輕饒了莫離。”
梅蘇拍拍姚氏的手臂道:“放心吧母親,有了那些證據,莫離即使要翻供也是不可能的,如果他們要提供人證,估計是要夏姨親自去一趟大理寺的。”
姚氏擦著眼角的淚水:“你夏姨背上的傷,雖然不再流血,可還是不能躺下去,隻有俯爬送走才行,她也同我說了,要是讓她出麵指認,無論身體如何,她一定會去的。”
梅蘇輕輕的抿著嘴唇,今日她要讓莫離完全認罪,不能再讓她癡心妄想。
梅蘇和姚氏的所說的一切,都被飯廳外的蘇嶺南完全聽進耳中,他收回準備跨進飯廳的腳步,
轉身去了夏荷的院子,他昨夜想了一夜,蘇太醫所說的話始終縈繞在耳邊,
莫離真的是梅府殺害小環和刺傷夏荷的凶手,那日他在梅竹院看到梅蘇置問莫離,
梅蘇一定是知道了什麼,才讓莫離交出解藥,莫離卻利用自己的逃過一節,第二日便搬離了梅府。
那時,自己還對梅蘇再三威脅,警告他不要針對莫離,看來那時莫離就是在利用自己對付梅蘇了,
怪不得梅蘇用那些冷厲的眼神望著自己,原來一切都是他錯了。
夏荷的房間內有一個丫環正在給她喂藥,濃黑的藥汁讓蘇嶺南想到之前自己喝的那些加了藥草的湯藥,
自己上了這麼長時間的當,竟然一點兒都沒有察覺。
“夏姨,你好些了嗎?”蘇嶺南跨進屋門,輕聲問道。
夏荷臉色淡白的趴在床上,任由丫環一勺一勺地喂著。
時不時還咳嗽幾聲。
她微微抬起雙眸,這才看清是蘇嶺南。
她擺了擺手,小丫環輕聲退下,夏荷原來微胖的臉,已對瘦的脫了像。
她虛弱聲音沙啞的說道:“公~子,我好~多了,還勞煩~你~惦念著。”
蘇嶺南側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問道:“夏姨,究竟是誰傷了你?”
夏荷輕輕的側側頭,緩和一個自己的脖頸,抬起淡白的雙眸,望了一眼蘇嶺南,
恨恨地說道:“還~能~是誰,就是~那莫離~,我發現~她的秘密~她便殺~我滅口。”
聽到夏荷親口說出是莫離所為,蘇嶺南眼皮跳了跳,雖說心中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可他還是眼眸暗下來,
夏荷從受傷到現在已經昏迷了數天,要不是梅蘇找出解藥,估計她也會同小環一樣命喪黃泉,
到時莫離手中便是兩條人命,梅蘇無論用了什麼辦法,那是在救夏荷的命,就如蘇以沫所說,也是在挽救自己不被藥草再傷害。
自己當時為何如此糊塗,不僅痛罵梅蘇,還幾次有意針對他。
蘇嶺南出了梅府,直接去了大理寺,
今日是開堂審訊的日子,大理寺卿範離,在京中是出了名的剛正不阿,從來不尋私舞弊。
提前進入牢房,莫離一頭蓬亂的頭發,眼晴已經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嶺南,你怎麼才來,可有想到什麼辦法,我昨夜一夜沒睡,這裏到處是老鼠,你不在我身邊我睡不著。”
莫離從床上跳下來,就往蘇嶺南的懷裏撲去。
蘇嶺南側身躲開,眼神冰冷。
“嶺南,你怎麼了,是不是梅蘇對你說了什麼,你怎麼不願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