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晃了晃修長的身子,聲音顫抖道:“梅公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子啟要躲在棺槨裏,為什麼,他不會丟下我不管的,不會丟下我的。”
梅蘇知道此時再多的安慰,也撫不了采茵痛苦的心情。
“采茵,子啟和我們一起發現了宇文拓的蹤跡,在去解救吳母時,子啟被宇文拓殺害了,吳母也被宇文拓給砍斷雙足而亡。”
“不,不,子啟,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們不是快要成親了嗎,你怎麼可以扔下我不管。子啟~吳子啟~你起來呀,起來~”
采茵拍打著吳子啟的棺槨,一遍遍呼喚吳子啟的名字。
聲淚俱下,在場的人無不動容。
馬上就要新婚燕爾的人,現在卻陰陽兩隔,
任誰也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梅蘇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到采茵身邊,
她低聲說道:“采茵,我知道你現在心裏一定非常難過,可人死不能複生,子啟和他母親的身後事還需要盡快操辦起來。宇文拓那個惡人,我遲早會將他揪出來,祭祀子啟和吳母的靈位。”
采茵眼淚如斷線的珠子,一顆顆地掉落在棺裹上,
她哽咽道:“梅蘇,我會處理了子啟和母親的身後事,便你要答應我,讓我和你們一起去抓宇文拓,我要親自殺了他給子啟報仇。”
梅蘇沉暗的點點頭,
木子敘和魯肖然知道吳子啟去世的消息後,都大驚一吃,這才幾天的時間,吳子啟竟然和他們陰陽相隔。
兩人幫忙料理了吳子啟的身後事,雙雙找到梅蘇。
“梅蘇,我要和你一起去找宇文拓,給子啟報仇。”木子敘高大的身影顯得蕭條淒涼。
“對,我們要給子啟報仇,手刃宇文拓。”魯肖然一雙渾眼晴怒目圓睜,
梅蘇這幾日更是心情沉悶,她何嚐不想給吳子啟報仇,
可她和左慕分析了很多地方,都沒有發現宇文拓的身影。
“我知道你們心裏為子啟報不平,想盡快找到宇文拓為他報仇,可現在宇文拓在暗,我們在明,根本不知道他藏在何處。你們可以想想,或者發動你們和身邊的親人朋友,看看最近可有異常的地方。”
木子敘撓頭,這幾日我們都在幫著照料子啟的身後事,根本沒有在意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等我去大理問問他們可有注意到。
魯肖然低頭沉默了一會兒,他在禮部,和一些掌管禮製的官員在一起,也並沒有聽說京城中有不同的地方。
他搖頭道:“我也沒有聽說什麼異常,宇文拓即使再狡猾,也應該有露出馬腳的時候,我也去問問禮部,看看他們有沒有不一樣的發現。”
城外,五皇廟二間破損的房間下麵,有一條細長的暗道,
這條暗道狹長陰暗,一直通到到宇文拓十裏街後麵的別院。
宇文拓此時,正躲在小院正房的木房,腿上被墨長豐纏上了繃條,墨生靜默地立在一旁。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宇文拓非但沒有逃開,反而是堂而皇之的住在了小院。
宇文拓陰狠的目光,凝視著遠處深暗的天空,
腿上的傷痛,讓宇文拓咬牙切齒,“梅蘇,你等著,你加在我身上所有傷痛,我會一次性的都還給你。”
墨生臉色暗淡,他一言不發的靜立著,從刑部大牢被解救出來,他便如此,
以為此生會在牢裏度過餘生,不過再摻雜權利的是是非非,卻不想被父親墨長生給解救了出來。
“墨生,你不是和梅蘇是同窗嗎?她平日有什麼弱點,可以讓我們一擊而中的。”
宇文拓冷眼瞧著墨生,
他對墨生的冷淡之情,頗為不滿,要不是墨長豐對他忠心耿耿,也許他就把墨生殺了泄憤。
墨生輕然的抬眸,望著一臉怒氣的宇文拓道:“啟稟二皇子,梅蘇在書院中勤學用心讀書,並無什麼其它特別是之處,我也不曾發現其有什麼缺點。”
“噢~”宇文拓眼神縮了縮,“是你沒有發現,還是你不想說出來,你是不是還在顧念你們的同窗之情。”
墨生臉色淡色一片,並沒有什麼悲喜,
他到是想和梅蘇續聊之前的同窗情義,可現在的他根本沒有資格和梅蘇站在一起,他是大周的罪人,同窗中的敗類。
“不是,我在書院中與他隻是平淡之交,沒有深入的發現也屬正常。”
墨生低聲垂眸,把自已隱在暗光中,宛如這陰影中塵埃,不被人看到,不想被人發現。
宇文拓眸光冷暗,梅蘇沒有什麼破綻,那她的身分,不就是一個最大的致命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