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見姚氏如此指責梅蘇,臉色沉了沉,說道:“辛兒,你表哥的為人我和姑夫我們最了解了,她從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我想你是想多了。”
姚辛見自己沒討到便宜,捂著腫脹破爛的臉,對鄭氏說道:“母親,明明是表哥的事,他卻不承認。”
鄭氏明豔動人的臉上凝出不耐的神情,
“姐姐,你看辛兒這臉一直不好,他總說是在梅蘇房間惹上的,我訓斥他幾句,他還和我頂嘴,我猜想該不會是梅蘇的房間有什麼不潔淨的東西,才會讓辛兒染上這樣的怪病。”
姚氏凝眉,她雖說對這個弟妹沒什麼好感,但畢竟是一家人,加上他們剛走江南回來京城,需要她這個做姐姐的多方麵照應,可也沒有鄭氏這樣的,說梅蘇的房間不幹淨。
“弟妹,蘇兒的房間一直是我的貼身丫環夏荷在打掃,十幾年過去了,從來沒有人說他的房間打掃不好,我想你還是多給辛兒換幾個大夫看看吧,也許是辛兒在船上染上的也說不準。”
姚氏臉色沉暗了下來,有人指梅蘇便是說她不好,她可不會讓人任意欺負自己的孩子,是誰也不行。
鄭氏還想在說什麼,梅蘇卻笑道:“舅母,我看表弟這紅點,是像是在船上招惹的濕氣所致,寒濕之氣過重,當時不會顯現,便過段時間會集中爆發出來,你還是讓表弟少吃油膩之食,禁口話之急,多運動才能解除。”
鄭氏聽梅蘇說完,垂頭想了想,“梅蘇,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在船上姚辛喜歡晚上吹夜風,欣賞風景,也許是那時候被濕氣侵入體內,除了少吃禁口,要如何運動呢?”
梅蘇望著一臉不情願的姚辛,說道:“每日圍著姚府跑上十圈,出透汗就行,這樣堅持十五日,你可以看看效果。”
鄭氏桃花眼眨了眨,笑道:“我們先回去試,不行再現找你。”
說著拉起姚辛便離開了梅府。
姚氏見他們離開,惱怒道:“好好的親戚,卻被她攪成這樣,怎麼有臉拉著姚辛上門來找你要說法,我看你也是心善,怎麼還告訴她們如何去除,我看讓他這樣難堪下去更好,省得再來誣陷你,說是你給他下的黑手。”
梅蘇撫姚氏的後背說道:“母親,不用為了這一點兒小事生氣,舅母也許是心急,才會急著到處找原因,你放心吧,過十幾天姚辛的病就好了,她就不會因為這個事再來擾你了。”
“真的?”姚氏不相信的望著梅蘇。
梅蘇淺淡一笑,可不是真的吧,癢癢粉的持續時間就是幾天的時間,過了這幾天他就不癢了,然後幾天再把破損的皮膚養好,可不就是需要十幾天的時間,他讓姚辛圍著姚府跑圈也是想懲罰他,誰讓他說梅蘇口無遮攔呢。
梅蘇在翰林院整理了一個月的律令,這日,正好是公休日。
因為政事繁忙,梅蘇有一段時間沒有去十裏街的店鋪,
現在大周各地的分店已經陸續開始運轉起來,宛音和宛強除了負責京城的業務,還有分管下麵的帳務,也是更加的繁忙。
梅蘇讓車夫停在布衣舍對麵的豆花店,現在他是大周的太傅,如果有人知道她在經營著店鋪,對她的政氣和官職都會有影響。因為大周的官員不允許私自經商,除非有皇上的特批。
豆花店的生意已經鋪展開了三個店麵,裏麵來喝豆花的人絡繹不絕。
豆花店是吳子啟的母親所開,所以並沒有影響吳子啟的仕途。
采茵一身淡紫色襦裙,安排著夥計們給客人上豆花。
吳子啟考取功名後,春風得意,身形也漸漸胖了一些,不再似從前的瘦削,他總說要請梅蘇吃飯,梅蘇卻笑而不應,本來就是朋友間一點小事,梅蘇並沒有放在心上。
“梅蘇,你怎麼來了,快進來!”吳子啟從帳台後麵的走出來,臉上露出欣喜之色。
梅蘇笑著走進吳子啟的店內,說道:“過來看望一下伯母,好久不見了,不知道她眼晴可好了!”
吳子啟狹長的眼眸含笑:“母親的眼晴已經好多了,今日你來的不巧,她去城外的學堂去送豆花了。”
梅蘇詫異,“你母親年歲那樣大了,還要出去送豆花,身體能吃的消嗎?”
吳子啟無力的搖頭,“為這件事,我也勸過也多次,可她始終堅持去送,說是看到孩子們一張張的笑臉,自己也覺得開心。所以每隔一周,她都會去送一次,孩子們也樂意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