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向卻毫無意識,還是昏迷不醒,
“梅太傅,這就是你想的辦法,以毒攻毒,向兒根本沒有反應,”
梅蘇靜靜觀察宇文向的反應,一顆藥丸下去,宇文向似乎有些反應,
可還是沒有動靜,難道說藥量不夠,
梅蘇想起下午宇文向喝下了那一大口湯藥,
梅蘇打開淡藍的瓷瓶,又拿出一顆藥丸。
“梅蘇,你要幹什麼?向兒還是個孩子,你怎麼可以給他喂兩次毒藥?”
太後元芷伸手但攔住了梅蘇,
梅蘇冷靜的抬眸,“太後娘娘,剛才的藥效不夠,需要再給皇上喂食一次毒藥,請太後娘娘不要阻攔,第一顆藥喂下去,皇上身體無恙,便說明這種毒藥對皇上的身體沒有特殊的不良反應,現在時間緊迫,太後娘娘不要再耽誤時間,皇上的時間不多了。”
太後娘娘轉頭,望了一眼蘇太醫,隻見蘇太醫默默點點頭,
太後娘娘這才拿開阻攔的手臂,
梅蘇按照剛才的步驟,又把第二顆藥丸喂進宇文向的嘴裏,
不久,宇文向的身體晃動起來,梅蘇見狀,
連忙將宇文向輕輕扶起,宇文向臉色深暗起來,
他張開嘴,“哇”地一聲,猛地吐出大口濃稠的黑血。
太後娘娘驚呼“向兒!”
蘇太醫連忙站起身來,近前來察看宇文向的情況,
宇文向接連又吐出兩口黑色的血液,
眼晴慢慢睜開,這才幽幽轉醒。
太後娘娘看見宇文向醒來,憔悴的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她俯下身子,將宇文向摟在懷裏,
“向兒,向兒,你終於醒了。”
宇文向烏蒙蒙地睜開晶瑩的雙眸,模糊地看向太和殿內,
梅蘇、嚴階、蘇太醫,正開心地望著他。
“母後,我這是什麼了?”
太後元芷輕輕放開宇文向,“向兒,你中毒了,是梅太傅想辦法將你救回來的。”
梅蘇笑著說道:“是皇上洪福齊天,吉人自有天相。太後娘娘,還是讓蘇太醫再給皇上把把脈吧。”
元芷邊忙點頭,
“蘇太醫,快,再給向兒把脈,看看毒素是不是全部清除了。”
蘇太醫立在床榻前,伸手摸向宇文向的手腕,
沉靜片刻後,蘇太醫起身,笑著說道:“太後娘娘,皇上的毒已經全部解了,體內沒有殘留,梅太傅太厲害了,皇上身體已無大礙。”
太後娘娘這才對梅蘇肅然起敬,
“梅蘇,剛才哀家錯怪你了,最後還是你救了向兒,太好了,你要什麼獎賞,哀家都滿足你。”
梅蘇起身拱手行禮:“太後娘娘,臣做為皇上的太傅,救治皇上是臣的份內之事,臣不要獎賞,但有一事想請太後娘娘額外開恩。”
元芷一楞,“什麼事?”
梅蘇道:“回娘娘,今日所抓的黑衣人,乃是臣的同窗好友墨生,他是梅林書院求學,隻因家庭曾受過二皇子宇文拓的恩惠,才不得已來到皇宮給皇上下毒,臣能想出解毒的方法,也是依據他拿出的製藥配方,臣懇請太後娘娘饒從輕發落,饒了他的性命。”
元芷聽完,臉色靜漠了一會兒,
“梅太傅,給皇上下毒,並非小事,這是株連九族的事情,即使他是你的同窗好友,哀家認為此人不可留下。”
太後抬眸凝視梅蘇,“向兒的生死和大周整個江山息息相關,他即是書院的學生,理應知道皇上命大於天的道理,哀家並不認為他可以從輕罰落,這樣不利於國法執行,若此事就此從輕處理,那以後人人可以刺殺皇上,然後求情從寬,大周的利法豈不是混知不堪。”
梅蘇點頭,“太後娘娘所言極是,是梅蘇考慮不周,心裏隻想同窗之誼,便忘了國之利法,請娘娘恕罪。”
太後娘娘擺擺手道:“你也是心地良善,才會顧念同窗之情,哀家不怪你。”
宇文向側身躺在床邊,漆黑的眼眸望向梅蘇:“梅哥哥,謝謝你救了向兒,你的同窗害我之事,我並不想與之計較,隻是他即是二皇子的人,以後還會受到他的控製,向兒不讚成釋放他,但可以留他性命。”
梅蘇微微頷首,“救治皇上是臣應盡的分內之事,至於墨生,臣多謝皇上體恤。”
見宇文向並不大礙,嚴階、梅蘇、蘇太醫都拱手退下,讓皇上好生歇息。
蘇嶺南一身正裝,在正和殿外等待梅蘇,
見他們三個出來,便上前問道:“皇上如今情況如何?”
他剛才將墨生關進暗室,又細致的審問了一遍,墨生還是如之前所說,並不知道解藥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