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府,
黑衣人單膝跪地,聲音低沉,“回二皇子,梅蘇平安無事的回來了?”
懷裏摟著嬌俏美人的宇文拓,轉過頭來,剛才還興意濃濃的臉上,立馬披上了狠厲之色,
“你說什麼?梅蘇沒死?”
宇文拓抓起桌上的茶盞,狠狠地砸向地上的黑衣人,
“是......”不等黑衣人回答完,茶杯已經把他的腦袋砸出一個黑洞洞的窟窿。
“二皇子,何必生這麼大的氣呢?”懷裏的女子聲音軟糯,撒嬌地說道。
宇文拓目光一凜,凶狠地將懷中的女子拋出,廳堂內的柱子上鮮血逆流,
將柱子塗抹的觸目驚心。
女子早已沒有了呼吸,軟趴趴地倒在地上。
宇文拓抓起桌上的錦帕,擦了擦手,喊道:“來人,把屋裏打掃一下。”
兩名下人應聲進來,看到屋內的情形,都嚇得渾身哆嗦,臉色慘白。
他們也不敢出聲,顫巍著將兩個的屍體拉了出去。
宇文拓喚來心腹燕茫,吩咐道:“去把梅蘇給我抓來?”
燕茫跟隨宇文拓多年,知道他說一不二,
“二皇子,今日城內皆傳梅蘇由禦林軍,還有葛家的二位公子護送回了書院,在書院內動手,恐怕不妥吧。”
大周尚文,梅林書院又是大周一等一的學府,要是在那發生打殺書生之事,必然會引起大理寺的關注,這樣容易暴露二皇子的身份。
宇文拓雙眸犀利冷血,“蠢貨,可以把梅蘇引出書院外,再動手。”
燕茫領命,轉身下去。
宇文拓望著地上殘留的幹涸的血漬,嘴角抖動,“梅蘇,你等著受死吧。”
護送梅蘇的隊伍浩浩蕩蕩,把梅林書院的門口都塞的滿滿當當,幸虧今日不是集中返校的時候,不然光梅蘇一人,就占滿了。
梅蘇下了馬車,見左慕正和葛家兄弟爭執著,命令人家教他武功。
“葛兄,我身體靈活,反應快速,很適合學武的,你們就教教我吧。”
左慕跳下馬,攔在葛家兄弟馬前,態度蠻橫。
葛強、葛亮自小練武,性格豪爽,見左慕如此驕橫,葛強舉起手中的長矛,大聲說道:“別那麼多的廢話,能在我的長矛下過了十招,我便教你。”
左慕為何蹦生出學武的打算,是他剛剛看梅蘇對葛強、葛亮二人恭恭敬敬,對自己反而愛打不理的,心中想道,是不是等我有了武功在身,梅蘇也會對我不一樣。
“好,十招就十招,我左慕可不是嚇大的。”左慕俊臉一橫,立馬同意了葛強的要求。
梅蘇知道左慕任性散漫慣了,想起一出是一出,便說道:“左慕,練武可不如詩詞文章那樣簡單,是需要吃苦和揮灑汗水的。我勸你如果隻是一時興起,便不要和葛家兄弟比試了。”
左慕眉毛一抬,不屑道:“梅蘇,你不要小瞧我,他們能練成我自然也能練好。”
禦林軍見自己的臨時頭領要和人切磋,便拉開場子,圍成一圈。
左慕拉開架式,對葛強說道:“開始吧!”
葛強二話不說,晃動長矛向左慕刺來。
左慕經常舞文弄墨,哪裏練過武功,他側身向旁邊躲去,結果動作慢了一步,衣服被長矛挑了個大洞。
左慕臉色立馬漲得通紅,
“你輸了!”葛強一點兒都不避諱,直言說道。
左慕臉上無光,他立馬騎上坐騎,對葛強說道:“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打敗你的。”說完,便騎馬揚塵而去,留下禦林軍錯愕呆楞在當場,
他們該怎麼辦?臨時頭領先跑了。
葛強嗤笑一聲,和葛亮拱手和梅蘇道別,人既然已經送到了,他們已經完成了任務。
梅蘇淡笑:“左慕是一時莫不開麵子,兩位不要同他計較,他其實也是性情中人。”
葛強葛亮哈哈一笑,“練武之人,從未把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放在心上,梅公子,你多慮了,即使他現在回來和我挑戰,我也對他一視同仁,武功見高下,並不是嘴上分短長。”
梅蘇佩服葛家兄弟的為人,道謝後他們都一一離開。
蘇家和梅家的家丁也返回了城裏,
禦林軍成了沒人要的孩子,梅蘇告訴他們,左慕隻是心情不好,讓他們在此等待,左慕並不會不管他們的。
果然等梅蘇進了書院,左慕從後山中騎馬返回,
“走,回去,你們還楞在這幹嘛?”
禦林軍的小隊長,低聲說道:“您不在,我們都不敢擅自行動,左公子,您剛才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