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慕望著眼前有些模糊又有著明媚的麵容,酒氣衝天的說道:“我沒有醉,這才喝了多少,我可是千杯不醉的。”
梅蘇抿唇搖頭,喝醉的人都說自己沒醉。
左慕抬起手臂,修長的手指晃悠悠地指向梅蘇。
“梅蘇,你怎麼長的一張比女人還漂亮的麵容,好幾次我都以為自己看錯了,你是不是女子?”
左慕的一句話,如驚雷一般,震得旁邊的蘇嶺南酒意頓時消了一半,他目光疑惑地望著左慕,又側身瞧著同樣吃驚的梅蘇,
梅蘇反應快速,臉上立即恢複了常色,
“左慕,你喝多了,說什麼,我可是梅府的公子,怎麼會是女子呢。”
宇文向端著果汁的手,也輕輕一促,梅蘇的善解人意寬容溫柔的樣子,還有瘦小的身形,及柔軟的小手,身上淡淡的蘭花香,都和女子有很多相同之處。
聽梅蘇說完,見左慕又是一頭爬在桌上睡了過去,宇文向便打消這種念想,肯定是慕哥哥喝醉了才會胡言亂語的。
宇文向盈著黑亮的眼眸,望著梅蘇鎮定自若的臉龐,說道:“梅哥哥,你不用介意,慕哥哥喝多了,才會口不遮攔亂說一氣的。”
梅蘇淺笑,她抬眸看了一眼蘇嶺南,又側頭撇了一眼倒在桌上的左慕,心中暗道,幸好左慕喝多了,要是放在平時,不知道是不是左慕發現了什麼端倪。以後還是小心為妙,不能讓太子和左慕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不然入朝為官身份就成了她最大的阻礙。
梅蘇眨著晶亮的雙眼對宇文向笑道:“我知道你慕哥哥喝多了,不然怎麼把男子說成女子。”梅蘇朝蘇嶺南說道:“你扶左慕去廂房休息一下。”
蘇嶺南已經從震驚中恢複過來,他眼眸深暗,左慕能說出這樣的話,是不是說明他發現了什麼,還是說這隻是他的猜測,他以後要多留意左慕,不能讓梅蘇露出馬腳才行。
蘇嶺南答應著,和下人一起扶起左慕往廂房走去。
飲酒湯端來,蘇嶺南又給左慕灌下,自己也喝下一碗,雖說他已酒醒一半,但還是頭腦有些發沉。
見左慕睡得昏沉沉得,蘇嶺南才關上房門出來。
梅蘇和宇文向已經去了梅蘇的書房,宇文向纏著梅蘇給他畫風箏。
畫紙鋪開,梅蘇手執毛筆蘸著彩色的顏料,畫出一隻栩栩如生的蒼鷹,尖爪鋒利,眼睛犀利的望著前方。
“梅哥哥,你太厲害了,這隻蒼鷹簡直和真的一模一樣。”宇文向一臉的崇拜,梅蘇在他眼中是無所不能的存在。
梅蘇笑道:“隻要多加練習,你也可以做到的。”
窗外的蘇嶺南站在院中,眼中露出柔和的光芒,梅蘇身上不知藏了多少寶藏等待著他去挖掘。
一個無所不能的女子,令他又愛又沒有安全感。
他要時刻警惕著不要讓別人搶了去。
一個時辰後,左慕才惺鬆的醒來,
“左公子,身體好些了吧。”蘇嶺南聽到下人來報,又趕回了廂房。
左慕晃了晃沉重的腦殼,“嶺南,我這是在哪兒?”
蘇嶺南端起桌上的茶水遞給左慕,說道:“這是梅府的廂房,你剛才喝多了酒,我送你回來休息的,你忘了?”
左慕喝了一口茶水,眼神才逐漸清醒起來,
“嶺南,喝酒太多了,之前都發生了什麼,我一點兒都記不清了。”左慕起身走到窗前,見天色暗了下來。
蘇嶺南臉色沉靜,他正擔心左慕是不是真的知道梅蘇秘密,見左慕如此說,便放下心來。
“沒什麼,之前你太高興了,便多喝了幾杯。”
蘇嶺南帶著左慕,穿過梅府的庭院,走到梅蘇的書房外,
宇文向和梅蘇不僅畫了風箏,還折了許多小動物的折紙,宇文向臉上灑滿孩意般的天真笑容。
左慕扶額,這還是以前那個不苟言笑的宇文向嗎?
“向兒,天色已晚,我們該回去了,不要讓皇後娘娘擔心。”左慕進來便呼喊宇文向離開。
宇文向不嘴一撅,有些不舍的去拉梅蘇的衣袖。
梅蘇見左慕已經酒醒無礙,俯身低頭,看著宇文向說道:“快回去吧,別讓大人擔心,等我月休回來再去找你。”
宇文向隻好抿抿嘴,“梅哥哥,月休你可一定要來!”
說完,才依依不舍陪著左慕離開。
送走了兩位,蘇嶺南回到梅蘇的房間,脫鞋便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