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薄立馬陪笑道:“原來是左公子呀,小的真是瞎了狗眼,該打該打~”說著,他躺在地上,左右開弓給自己扇起了嘴巴。
左慕見此,怒氣消了一半,這才放開腳,大聲說道:“行了,我今日來不是看你表演的,梅蘇在哪個地方?”
主薄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咕嚕一下爬起來,“梅公子,在最裏麵的一間的地字號,我帶您過去。”
主薄扶著腰在前麵帶路,將左慕帶到了地字號梅蘇的房間。
左慕揮手讓他退下。
房間內,梅蘇隱約聽見外麵的爭吵聲,便不知是因為什麼原因。
見左慕進來,梅蘇淡笑,這莫不是左慕想進來,被獄卒阻攔了,以左慕的脾氣怎麼可能不動手打人。
“你怎麼來了?”梅蘇笑著問道。
左慕沉重地坐在椅子上,抬眼睨了一眼梅蘇,
“剛才我去找舅舅說情了,他沒同意,所以我先來看看你,免得以後見不到了。”
左慕端起茶杯,灌了一口茶。想起剛才和舅舅宇文星的談話,他便氣惱不已。
本來今日,打算拉著母親一同去為梅蘇說情。不斷母親和禦史張大人的夫人有約,他隻好一人前往。
開始見到左慕,宇文星還是笑意連連,說要給獎賞東西。
等左慕提到梅蘇之事,宇文星就變了臉色,提醒並警告他不要幹涉國事,讓他安心尋一門姻緣,早日成家立業。
這是哪裏跟哪裏呀,他是來求情的,又不是來說親的。以前他從來沒有被宇文星拒絕過,
這次因為梅蘇之事,宇文星不僅駁了他的麵子,還訓斥他不要總是貪玩,誤了正業。
左慕見宇文星如此堅持,臉色難看,隻好尋個理由退了出來。
出了皇宮,他左思右想,梅蘇究竟犯了什麼罪,讓舅舅對他如此忌憚,他決定讓牢房來看看梅蘇。
梅蘇聽左慕說完,給他又斟滿一杯茶水,笑道:“你這是來見我最後一麵嗎?”
左慕挑眉,邪魅的眼晴盯著梅蘇道:“你到底犯了什麼事,讓舅舅把你關進這裏,還不讓探望,要不是我真動手,沒準還真見不到你。”
梅蘇苦笑道:“欲加之罪,正是是你舅舅心中忌憚的江山社稷,所以他才會關著我不放,任誰說情也不行。”
“那如何才能救你出去?”左慕覺得任何事都有解決,隻是他一時沒想到而已。
“暫時還沒有好的辦法,除非讓你舅舅自己打消念頭,或者讓進言之人推翻自己的言論。”
梅蘇說道,
左慕凝思,皇上舅舅多疑且固執,讓他改變主意或打消想法,是不可能的,讓進言的道長推翻言論,這個方麵可以去試一試。
“你等著,我去找離山說說!”左慕抬腳就出了牢房,去找離山道長。
爐香繚繞,升騰起團團的灰白的煙霧。
離山道長正和道童談論道法,“哐當”門被從外麵踹開,
左慕妖孽的臉上一片肅然,他淩厲的目光掃過離山,
“就是你誣陷梅蘇是不詳之人?”
離山見是一位血氣少年,相貌出眾,卻毫無禮數,不禁皺眉,
“貧道是修行之人,此地乃修行之地,你怎麼可隨意亂闖?”
左慕見離山不回答他的問題,反而責怪他進了他的地盤,
他上前一把抓住離山的前襟,魅惑的眼晴瞪著離山,
“這裏沒有我左慕不能去的地方,你最好識相點,去給我舅舅解釋一下之前你的不實言論,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離山雖說貪財,但膽識不弱,聽說他是宇文星的外甥,並沒有軟了氣勢。
“貧道據實相告,哪來的解釋一說,左公子,我勸你最好放手,念你是皇上的外甥,我便不與追究,但你不要壞了這裏的規矩。”
左慕怒目圓睜,離山不僅信口雌黃,還振振有辭,說他壞了規矩擾亂了秩序,真是可笑!
左慕揮起拳手,正準備朝離山的臉上打去,
隻看一聲斷嗬:“住手!”
宇文星在李時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慕兒,鬆開手,你這是要幹什麼?”宇文星怒聲說道。
李時見此情形,急忙上前,勸解道:“左公子,先放了離山道長,有事好商量,切不可衝動行事。”
左慕憤憤地鬆手,向後退了幾步,才站穩身形。
“舅舅,明明是他在欺騙你,梅蘇根本不是禍害大周的不祥之人。”
左慕臉色低暗地說道。
宇文星眼眸犀利,他冷冷的打量左慕,這個他一向寵愛的外甥,為了梅蘇,勸解他不成,竟然找到道長,欲對他動粗,從來他都沒有如此衝動過。梅蘇對他是施了什麼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