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蘇晶瑩的雙眸冷咧著,蘇格有此一招,想必是準備將梅家打入深淵,無法參加科舉,那梅家必然是輸了。
看來他並不知道自己女兒身的事情,蘇嶺南並未將此事告訴蘇格,不然就憑身份一事,蘇家就是穩贏的。
“李公公,麻煩你告訴太子和長公主府的左慕左公子,讓他們看看,是否能夠勸說皇上改變心意。避免梅家被離山和蘇格陷害蒙冤。”
梅蘇現在能想到的人,也就是小向和左慕了,這兩人還能和皇上說上話,至於皇上聽不聽勸,那便看宇文星的態度了。
“好,我這就去辦,梅大人還在翰林院呢,不知道他聽到這個消息,會做可感想。”
李時答應著,他也不感在此多呆,畢竟梅蘇現在是待罪之人,他不方便接觸太多,免得引發不必要的非議。
李時一走,幾個官兵便走到梅蘇身邊,
“梅公子,請吧!”
姚氏剛剛還沉浸在,如何想辦法解救梅蘇的想法中,見官兵真的要帶走梅蘇,她急忙上前,
“幾位小哥,稍等一下,梅蘇年幼,你們容我給他去收拾幾件衣衫。”
其中一個高大的官兵,冷聲說道:“去坐牢,又不是去遊曆山水,哪有那麼多的講究,快走!”
“就是,梅蘇現在是罪人,哪裏還分什麼公子身份的,快走吧,我們還等著去交差呢”
說著,幾個人推著梅蘇往外走。
梅蘇晃動身體,甩開他們,
“我自己走,不用你們催促。”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梅家在京城屹立了百年,平時梅蘇出門別人都會高看一眼,
如今,一道聖旨,將她打落神壇,連一個小小官役可以對她吆五喝六,推推搡搡的。
人心還是趨附於權勢。
梅蘇轉身對姚氏說道:“母親,蘇兒去了,你和父親在府中不用為蘇兒擔心。”
姚氏見此,淚如雨下,梅蘇身上的傷還沒好,現在又要被押去大牢,牢中陰暗潮濕,梅蘇的身體向來瘦弱,能不能承受的住。
可現在聖旨已經下了,想挽回已經是不可能了,隻能期待於梅政回來,商量一下,如何營救梅蘇出來吧。
“蘇兒,照顧好自己。”姚氏揮揮手,掩麵轉身低泣起來。
梅蘇跟著官兵走出梅府,府外已經圍了三層的官兵,看來圈禁梅府,他們已是做了萬全的準備。
府外除了官兵,還有聚集而來的百姓,他們指指點點,
“梅家這是怎麼了?他們犯了什麼事?”
“不知道道,平日梅府都和咱位相鄰而住,並沒有發現他們家有什麼事發生呢?”
“是啊,梅家老爺和夫人都是心善的人,怎麼還來了官兵把他們圍起來了。”
人們議論紛紛,不知道梅家犯了何事。
幾個官兵帶著梅蘇出來,揮舞手中的佩刀,喊道:“閃開,官兵奉旨抓人,你們速帶讓開道路。”
“這不是梅公子嗎,怎麼讓官差給抓走了呢?”
“他犯了什麼事,不是說他在梅林書院求學嗎?怎麼要讓官兵帶走了。”
麵對眾人的議論,梅蘇隻是低頭不語。
她本來就沒犯什麼事,隻不要是有人要陷害於她,陷害梅家。可現在什麼證據都沒有,再說星象之就,自古就是撲朔迷離,沒有一個定數,如果有人想借此做文章,任何人都會因此而遭殃,現在隻是波及他一人,牽連一個梅府。並未傷及大周朝堂之上,還可挽救。
昏暗潮濕的牢房散發著發黴的味道,梅蘇被一位身穿官服,頭發花白,有些駝背的牢頭帶了進來,
“裏麵第一間空著呢,自己進去吧。”
牢頭語氣到是溫和,並沒有為難梅蘇。
一個個似鳥籠的單間內,關押著不同的犯人,他們見有人來,
趴在欄杆上向個觀瞧,眼神中露出不屑的寒光,輕蔑地撇著嘴。
“又進一個,這個長相還挺斯文。”
“讓我看看,原來是一個俊俏的書生,書生也會被關進來,哎~你犯了什麼事?”
有的人好奇的問道,
梅蘇隻是淺淡地笑著,並沒有回答,
“還挺有個性,不理我?”那個人嗤笑,“進來都是一樣,可不跟外麵似的分個身份高低高低貴賤的。”
“就是,進來的就是犯了事的,二狗說的對,我們都是一樣的。”旁邊有人附和道。
原來問她的人叫二狗。
走到最裏麵,梅蘇吱呀推開牢門走進去,
狹小的牢房內,沒有床,隻有一堆亂草堆在地上。
梅蘇蹙眉,這樣怎麼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