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拓好事被打斷,剛想發作,一聽是聖旨,便不舍的放開女人,勾了勾她的下巴,“等我,美人,接完聖旨我很快就會回來。”
說著,他起身整理了衣衫,向前廳走去。
他接過端紅的飛鴿傳書,知道梅蘇在城外施粥,解決了災民的饑荒。
正好父皇讓他想辦法,他不無計可施,反而有人在他辦到了,
這不是美事一樁嘛。
宇文向和左慕還提議讓宮中和大臣位都捐出餘糧,
這肯定是怨聲一片的事情,費力不討好,宇文拓才不想做這個惡人。
李公公宣讀完聖旨,將明黃的卷軸放在他宇文拓的手中,
低聲道:“皇上特意叮囑老奴,說你的捐贈都是要加倍的,二皇子你可不要疏忽了此事。”
宇文拓笑臉迎上:“李公公,能為父皇解憂,為大周的百姓出力,宇文拓義不容辭。請回去告知父皇,我一定會想辦法多捐多贈的。”
送走了李公公,
宇文拓甩手將聖旨扔在地上。
“去,將倉庫的幾年前的陳米黴米找出來,送到城外去。”宇文拓對下人吩咐道。
下人不敢怠慢,急忙轉身出去了。
這時,一個手持羽扇,身穿暗青色長袍的白麵書生走了進來,
“二皇子!”來人拱手行禮。
“李鷂,你來的正好,那批糧食可運到了碭山?”宇文拓眼色沉冷的問道。
暢離搖著羽扇,微微一笑道:“有木月閣的高手護送,二皇子還不放心,米糧已經順利運抵碭山。”
宇文拓麵露欣喜,
“告訴他們,碭山隱蔽安全,要他們加緊訓練。”
“二皇子,請放心,那十萬兵馬已經在日夜訓練,隻等二皇子一聲令下,他們就可殺到京城。”李鷂晃著羽扇,雲淡風清的說道。
二皇子肅穆的點點頭。
父皇沉迷道教,疏於朝政。大哥身體孱弱,不能入朝理事,
按年齡分,也應該是他宇文拓升任太子,幫忙處理政事。
沒想到皇後娘娘心機深重,早早讓皇上立了太子。
隻恨自己的母親許貴妃早逝,不然自己也可借助後宮之勢贏得父皇的信任。
還好自己早有預料,在碭山養了十萬兵馬,還有木月閣幕後支持,
一旦父皇身體有恙,他便可以取而代之。
“那個梅蘇,二皇子打算如何處置?”提到梅蘇,李鷂的臉色僵了僵。
上次他派出木月閣三層殺手,隻是將他逼進了迷山,梅蘇竟然沒有困死在裏麵,輕鬆又回到了書院,這可是木月閣從來沒有過恥辱。
“既然他能想到施粥的辦法,說明此人想法有獨到之處,先留下他,讓他為我所。”二皇子犀利的眼光望著李鷂。
“梅蘇一事,木月閣算是失敗了一次,這次拉攏梅蘇交由你們處理,辦不成,可別怪我不客氣。”宇文拓麵色森冷,手指在桌案上敲擊著。
李鷂收起了羽扇,臉色沉了沉,
上次是刺殺梅蘇,這次卻要拉攏討好他,這反差也太大了吧。
“是,二皇子!”李鷂一臉為難的答道。
翌日
梅蘇穿戴整齊,用過早飯後,和梅政一起坐上馬車。
昨日他們就接到了皇上的口諭,說是要進宮覲見。
姚氏擔心的半天,便皇上對梅蘇處置流民一事,有所動怒。
梅政後來找到李時問明緣由,才知道是皇上想嘉獎梅蘇,並不是責怪。
姚氏這才放下心來,讓兩人早早出了門。
梅蘇是第一次進宮,威峨高聳的宮殿一座挨著一座,
琉璃瓦上描繪著卷紋和神獸的圖案。
他們的馬車停在的皇宮門口。
除了皇上、皇後、太子可以乘馬車進入,其它人都要下車步行。
梅政見梅蘇穿著暗藍色的廣袖團文的長衫,頭戴墨玉的發冠,少年清秀俊逸,
微笑道:“蘇兒,一會兒見了皇上,要行跪拜之禮,你跟在為父後麵,卻莫錯了禮數。”
梅蘇點點頭,知道梅政這是提心自己。
小黃在頭頂飛了兩圈,便朝宮門的方向飛去。
梅蘇警告過小黃後,它便不會經常吱吱鳴叫了,隻是跟在梅蘇的頭頂飛舞,有事才會下來提醒一下。外人根本看不出來,梅蘇還有一隻寵物鳥跟隨。
宮門口,站著八位守護的侍衛,分左右兩邊依次排列著。
小黃飛到左邊最後一個的肩膀上,用尖細的嘴巴啄起那人的頭盔護臉。
隻見那人一隻手揮舞著手臂把小黃從肩頭趕走,一隻手用力扯平著護臉,不讓自己的臉露出來。
小黃被那隻大手驅趕著,隻好在他頭項上飛舞兩圈,歪著頭,打量半天,但飛離開皇宮門口,
衝到梅蘇麵前,細微的小聲叫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