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她參加考試,更是心心念念的勸解著,知道他是為了梅家不得已而為之,便又轉成了嗬護支持。
許先生是真心為她著想。
許先生和梅蘇一前一後進了學堂,開始了一天的課程。
注意力集中在學習中,時間就過的特別快。
下午散學,木子敘過來找到吳子啟。
“子啟,我聽說梅蘇和蘇以沫打賭了,梅蘇要考第一才算贏。”
木子敘聲音洪亮,身形挺拔的能把吳子啟全部裝下。
“如今,整個書院都知道了,你才得到消息?”吳子啟瞪了一眼木子敘。
“你還好意思說,咱倆一個房間,你知道了怎麼不早告訴我。”木子敘責怪的說道。
“梅蘇正在為此事用心學業,你那大嘴巴,要是知道了,指定就去到他麵前鬧僵起來。你以為我不知道。”吳子啟說道。
“嘿嘿,子啟,還是你了解我,其實我剛才就想去找梅蘇,讓他去退掉這個什麼破約定,這明顯就是欺負梅蘇好脾氣,要考第一才能進乙字班,才能實行考評製,這就是要把梅蘇給累死嘛。”木子敘氣憤不平的說道。
“哪有這樣的事情,你怎麼也不勸勸梅蘇,就這麼讓他往火炕裏跳。”木子敘戳了戳吳子啟。
木子敘粗壯的大手很有力道,吳子啟現在雖說身體比之前強壯了,但還是往後晃了晃。
像個不倒翁一樣搖著,他向後退了兩步,這才緩緩的穩住了身形。
“木子敘~”吳子啟喊道:“不許再戳我,不然我跟你沒完。”
“氣啥氣,隻是試試你最近身體鍛煉的怎麼樣了,看來還是弱不禁風的。”木子敘瞥了一眼吳子啟。
“你就沒個正型。”吳子啟低低笑罵一聲,又轉回了原來的話題。
“梅蘇這次考試不僅僅是因為考評製,還關係到梅家的前途命運。
所以他才不得不考,還要考的漂亮,讓別人,尤其是蘇家人無話可說才行。”
吳子啟細長的臉上凝上一層肅穆之色。
梅蘇生在富貴之家,算起來比他和木子敘幸福千倍,吃穿不愁,錢財富足。
可實際卻恰恰相反,整個家族的生死全部係於他一身,梅蘇需要不停的完成學業,達成約定,才能輕鬆自由。
如今想來,還是他和木子敘更幸運一些,除了吃穿,沒有其它憂心的煩惱事。
“原來是這樣,那梅蘇其實也挺慘的,要背負那麼多。我們要想辦法幫幫他才行。”木子敘一臉的同情。
吳子啟也黯然的點點頭。
此時,
梅蘇早已回到了房間。
從院長明理那裏借來了乙字科的禮、易、春秋三種書籍。
剛剛放下書本,院裏就響起了腳步聲。
身材修長的嚴守亭,一身白衣嘴角含笑的走了進來,
“梅蘇”嚴守亭聲音清咧純厚。
“嚴兄。”
梅蘇起身,把嚴守亭迎進屋內。
一人一凳,兩個一起坐在了書桌前,宛如上學時的同窗比鄰。
嚴守亭翻開《禮記》,朝梅蘇溫潤一笑。
“乙字科禮、易、春秋,我五天講解一本,這樣需要用十五日的時間,那時距離比評考試還有幾日,你可以再複練鞏固一番。這樣安排如何?”
嚴守亭說完,看了看梅蘇。
“嚴兄安排的細致入微,宛如梅蘇的乙字科先生一般,梅蘇以後可以尊稱你一聲先生了。”梅蘇淡笑,嚴守亭心細如發,學習複習都為她考慮到了。
“先生我可不敢當,我在甲字科,比你進書院早,算得上你的師兄了。今天我們先來學習禮記。”嚴守亭語氣輕快的說道。
他沒想到梅蘇接觸時間長了,也有俏皮可愛的一麵。
嚴守亭眸色更加的深遂,眼底有不易察覺的亮光。
梅蘇將《禮記》打開,遞給嚴守亭。
嚴守亭接過,翻開書本給梅蘇講了起來。
“禮記是三禮之一,文辭婉回,前後相應。
今天學的第一章敖不可長,意思講解的是做人治學的準則。
傲慢的品性不可任意滋長,欲望也不可隨意放縱,誌向遠大切不可自滿自得,享受快樂不可達到極致無限......”
嚴守亭滔滔灑言,侃侃不絕的講出第一章的內容。
梅蘇邊聽,邊用筆記錄著,裏麵重點的內容,都用思維導圖一步步整理出來。
淡淡的微風吹拂,梅蘇專注的寫著,毛筆在她纖細的手下默默行走,宛如聽話的蛟龍一般。
燭光閃動,她的側顏清秀俏麗,
嚴守亭透過書本的邊緣,看到梅蘇細膩的皮膚如羊脂玉般細膩柔滑,耳朵小巧精致,烏發黑亮柔軟,有幾縷不經意的散落在瑩白的小臉上,
隨著輕風緩緩的撥撩著臉頰,嚴守亭的心也跟著起起浮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