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守亭聽梅蘇說完,神情巨變,
這樣駭人聽聞的事情,任誰一時間也難以接受。
嚴守亭溫潤的臉龐變得灰暗起來。
“現在,你們打算怎麼做?”嚴守亭問道。
蘇嶺南神色暗淡,壓低了聲音說道:
“晚上,我和梅蘇準備去木屋解救院長和馮已,
陸良、木離肖和吳子啟他們去院長的寢室找解藥。”
“好,晚上我同你們一起去。”嚴守亭說道。
他在書院呆了這麼久,竟然沒有發現書院還隱秘如此驚人的秘密。
朗朗讀書地,還有這樣卑鄙無恥的行徑。
梅蘇神色低沉看著嚴守亭,
“這次的事件非比尋常,嚴兄你?”
梅蘇擔憂嚴守亭同他們前往,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以明哲的陰狠,如果解救失敗了,
肯定不會放過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嚴守亭是甲字科的優等生,前方有大好的前程在等著他。
“不用擔心我,梅蘇,書院出了此等大事,我身為書院的一員,解救院長是義不容辭的事情。”嚴守亭眼神堅定的回複道。
梅蘇見嚴守亭心意已決,便不再解勸。
三人就此分開,各自回了學堂。
中午食齋用完餐,梅蘇將吳子啟和木子敘叫到一處隱蔽的角落。
梅蘇將木屋發生的事情,和早上同蘇嶺南、嚴守亭製定的計劃都告訴了他們。
“什麼?這都是真的嗎?”木子敘不敢確定的張大嘴巴,一臉的震驚。
吳子啟也是呆楞了許久,才漸漸緩了過來。
“梅蘇,這件事非同小可,我們一定要小心行事。”吳子啟說道。
“我才不願意和木離肖他們一起去拿解藥了,瞧他們趾高氣揚的樣子就來氣。”木子敘聽見梅蘇安排他們和陸良、木離肖一塊行動,滿臉的不高興。
“剛才,子啟也說了,這件事不是小事,涉及書院的存亡安危,多一人,就多一份保障。隻要你們安全拿到解藥,以前的仇怨暫時先放在一邊,以大局為重。”梅蘇勸慰著木子敘。
“嗯~那好吧。”木子敘勉強答應著。
下午,梅蘇還在學堂內聽課時,明天就臉色陰沉的走了進來,
許先生放下手中的書本,
迎上前去:“明兄”
明天擺了擺手,冷冷的說道:“讓梅蘇跟我走一趟,院長有事找他。”
梅蘇心中一驚,看來馮已已經將她招認了出來,
不然明天不會在上課的時間召喚他過去。
梅蘇將藏在衣袖內的鑰匙,背攏雙手悄悄的遞給了吳子啟。
吳子啟狹長的雙眸擔憂的望向梅蘇,接過鑰匙的手不停的顫抖著。
見到明天的那一刻,吳子啟的後背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
許先生一聽是院長有事,他看了看梅蘇,說道:
“梅蘇,你跟明主事去一趟吧。”
梅蘇站起身來,側頭給了吳子啟一個安慰的眼神。
示意他不要慌張。
坐在前排的木離肖,也有些擔憂的看向梅蘇。
蘇嶺南中午告訴他和陸良時,他吃驚的嘴巴好久都沒有合上。
如今,看到明天準備把梅蘇帶走,他知道事情已經到了非常危險的邊緣。
梅蘇走到前麵,平靜的說道:“明主事,我跟你走。”
明天眼光陰冷的瞧了瞧梅蘇,轉身傲慢的離開了學堂。
梅蘇跟在明天的後麵,向西南方院長的書房走去。
梅蘇心中暗暗思量,現在要不要馬上離開,任借她的身手,逃離明天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可接下來,會怎麼樣?
明哲他們必定會惱羞成怒,那時她再想解救明理和馮已,比登天還難。
現在還是靜觀其變,看看明天他們到底想耍什麼花招。
梅蘇默默的走著。
明天冷冷的走在前方,中間都不曾回頭。
他好像知道梅蘇不會逃跑一樣,放任他在後麵遠遠的跟著。
到了書桌,明天推開厚重的大門,
斜眼看了看梅蘇,陰冷的說道:
“進去吧。”
梅蘇望著深不可測的書房,不知道接下來她將會麵臨什麼樣的局麵。
梅蘇走後,吳子啟心裏焦灼異常,許先生講的什麼他都沒有聽進去。
下了課,他急忙走到木離肖身邊。
雖然他一直看不慣木離肖,但此刻也隻有他知道麵臨的危險。
“怎麼辦?”吳子啟低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木離肖輕輕瞥了一眼吳子啟,
他一直不喜歡吳子啟貧寒蠟黃的樣子。
雖說梅蘇被叫走了,木離肖心裏感覺十分不安,
但看到吳子啟猶如臘腸一樣的身形,臉上立馬露出鄙夷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