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蘇不明白,蘇嶺南一向氣焰囂張,兩家關係向來不睦,
今日,自己不過是不小心撞到了他,他為何低聲下氣來詢問她的拳法,
態度開始溫和,後來又變的十分囂張,真是莫名其妙。
“你~”蘇嶺南一時語塞。
是啊,為什麼要告訴他,他和梅蘇針鋒相對了這麼久,兩人見麵除了相互要挾,就是動手對打,除了這兩次跌到懷裏的意外。
“小爺,我看得起你。”蘇嶺南微眯雙眼,氣勢不減的說道。
“別總小爺、小爺的自稱,你有多厲害才這樣妄自尊大。
但凡有內涵的人都不會這樣稱呼自己。”梅蘇沒好氣指責著蘇嶺南。
她一直覺得蘇嶺南嬉鬧無度,痞性不改,但這樣自大的稱呼,梅蘇始終聽不慣。
“你敢說我沒內涵?”蘇嶺南聽出了梅蘇的嘲諷,雙目圓睜,氣惱的望向梅蘇。
梅蘇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見旭日漸漸升起,快到上課的時間了。
她淡淡的回複道:“你有沒有內涵,不在於我怎麼說,關鍵是你怎麼做。”
梅蘇說完,瞪了一眼蘇嶺南,不看看如何氣惱的神情,轉身向自己的屋舍走去。
蘇嶺南還在品味梅蘇剛才說的話,他要怎麼做,才顯得有內涵,
這不是說明,他一直沒內涵嘛,
“梅蘇,你~你敢這麼說小~”
蘇嶺南剛想衝口而也“小爺”,又想起梅蘇說的“內涵”,
硬生生的把“爺”字又咽了回去。
一大清早出來放鬆,倒黴的碰到梅蘇,惹了一肚子的氣,真是冤家路窄。
蘇嶺南隻好悻悻的回了學堂。
梅蘇離開蘇嶺南後,先回到房間,衝了澡,用過早飯後來到學堂。
許先生這幾節課快把《詩經》中大雅講完了。
梅蘇把自己本子和整理的劄記放在桌上,
吳子啟坐在梅蘇旁邊,看到他的劄記封麵很獨特新穎,起身來到梅蘇身旁問道:
“梅蘇,這是什麼?”
梅蘇淡笑:“我整理的劄記。”
“我可以借來看看嗎?”
吳子啟一聽是梅蘇自己整的劄記,頓時來了興致。
許先生一直誇獎梅蘇學業進步很快,吳子啟自己也很努力,
上次月考他排在了整個丙字科的第八十名,比入院時進步了很多,
但和梅蘇的第十六名比起來,還有很大的差距。
梅蘇聰穎好學,他能整出劄記,正好可以把來好好研究一番。
梅蘇微笑的把劄記遞給吳子啟:“拿去吧,有什麼不懂的盡管來問我。”
吳子啟謝過,高興捧著劄記回到了座位上。
他隨意的翻看了幾頁,
隻見上麵,一個方方正正的框裏寫著大雅,
後麵依次排列著小一些的方框,
後麵還伸出一些密密的如樹枝一般線條,
上麵都寫著簡短的文字,最後的文字比前麵略多一些。
吳子啟有些茫然,劄記不都是一行一行的記錄著的,
怎麼梅蘇的記錄和正常的不一樣呢,像一個個的豆腐塊,線條又像人的經脈一般無限延長,
吳子啟實在是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