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嬌柔的哎呀了一聲：“對不起嘛，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不會耽誤姐姐的病情吧？那我真是罪該萬死呢。”
“那你去死吧。”於瑟擦拭著手上的藥漬。
那美人表情一僵，語氣更嬌了：“姐姐真會說笑，一碗藥罷了，哪裏值些什麼？你都嚇著我了，若是姐姐不嫌棄，我再給你熬一碗藥就是。”
她扭著腰就走了。
至於熬藥，說說罷了。
這種不受寵的病秧子配讓她親自動手熬藥嗎？
她朝旁邊丫鬟道：“你去藥房抓一些用於避孕的藥材，給她熬一壺。”
屋中另外五個美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於瑟擦完了手：“怎麼還不走？等著給我打掃房間嗎？”
她們便個個兒扭頭。
“罷了罷了，姐姐既然不歡迎，那我們下次再來。”
“姐姐就好好養著吧，大人那邊有我們去伺候呢。”
“你們真的伺候得了他？”於瑟話中帶笑。
說那話的美人很明顯腳步頓了一下，惱羞成怒摔門而出。
於瑟掀開枕頭，枕頭下壓著一張成團的紙條，是方才推搡時一個美人趁亂放進去的。
‘姑娘可安好？嶼心憂姑娘受難，定會設法帶姑娘離開，今夜子時，三聲鳥鳴，煩請姑娘開窗一見。’
於瑟燒了紙條，痕跡毀的幹淨。
一個丫鬟端了一碗藥進來：“夫人，我家主子親手熬了藥，還請夫人喝下吧。”
於瑟隨手拿銀針試了一下，沒毒，便抬起碗一飲而盡了。
一炷香的時間後，肚子有了些許反應，一股熱流湧了下來。
鮮血染紅的襦裙，瞧著有些難看。
她把自己脫光了泡進浴桶裏，125卻在這時冒頭。
他用小翅膀像模像樣的蒙著眼睛，站在浴桶框上：“剛剛那個隻是避子藥，你沒有流產，就是胎不穩。”
“我知道，我能聞出來。”
她現在難受得厲害，整個人都在抽抽。
那血一注一注的往外流，很快將桶中的水都給染紅了。
“外麵情況怎麼樣？”
125：“薑祀懷疑外麵的流言是由你傳起來的，但是他派出去的人剛剛得了情報，裏麵有白家人的手段。”
“另外，因為國師引來天譴的留言，許多民眾組織起來想要討伐薑祀，但領頭的都被薑祀掛在鍾樓上了。”
“現在沒人敢明麵上說什麼，但薑祀掛人的時候用的是你的名義。”
“所以外麵不止在罵薑祀引來天譴，還罵你助紂為虐，喪心病狂，身為皇帝無政績卻沉迷玩樂，罪該萬死。”
“總之，罵你的比罵薑祀的還要多。”
“薑祀來了。”
薑祀推開門，嗅到了一股很刺鼻的血腥味。
他將目光鎖定在地上的衣裙，那一片刺眼的紅讓他明白於瑟已經喝了藥。
於瑟沒離開這個房間，那便是在淨室了。
浴桶裏的水已經紅到蓋住了她的身體，像是血泊中衰敗的白花。
她麵色蒼白如紙，嘴唇上還有因疼痛而自己咬出的傷痕，眼角墜著一滴眼淚，眉頭緊鎖，睡得極不安穩。
薑祀握住她的肩頭，發現她渾身上下冰涼的厲害：“薑於瑟、薑於瑟？”
於瑟沒有任何反應，已經完全昏死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