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沉重的牢門打開,走來一道墨青色的身影,來者步伐悠閑,伸手就抬於瑟的下巴。
“琉璃宗的天驕,果真都是心高氣傲的主兒,寧死也不願妥協半分。”
“可本尊偏就喜歡強人所難,你的元陰,本尊要定了。”
魔域的魔尊,以凶殘為名,模樣卻俊美非常。
於瑟的嘴唇被他掰開,塞進一顆藥丸,唇角溢出的鮮血滴在了他的指尖上。
“咳……”
於瑟難受的悶咳了一聲,肩頭輕輕顫抖。
卻主動昂起脖子,咽下了那顆藥。
“魔尊大人可真不會憐惜人,哪有這樣給姑娘喂藥的?”
魔尊詫異的揚眉:“仙子想本尊怎麼喂你?”
“那自然是要嘴對嘴來喂了。”於瑟偏了偏頭:“大人不妨先把繩索解開?這勒的實在難受。”
魔尊扭過她的臉:“仙子可不要自作聰明,自取滅亡。”
卻真的把她的繩索解開了。
於瑟閉上眼睛,雙手環住了他的脖子,順從的張開嘴,熱情的回應他。
“執行員、執行員你冷靜一點,不要看見好看的就走不動道啊!”
兩人纏的難舍難分,漸漸滾到了地上,牢獄的光線都暗了下來。
125被這限製級的場麵嚇懵了,發出嗡嗡亂叫的紅色警告。
於瑟全當沒聽見,輕輕一推把人壓在了石板上,扯下他那件墨青色的長衫。
“您輕一些,我可是很怕疼的。”
黑色與銀色的發絲纏繞在一起,像是密不可分的綿密細網。
卻忽然,魔尊赤紅的眼中拂過一道流光,他伸手喚來自己的本命法器,瞬間割向身上人的脖子。
刀入皮膚,身上的人卻化為一陣煙霧。
“哎呀,打不著噢!”
於瑟倒在牢門外,笑時眉目鋒利起來,帶著幾分冷冽與嬌豔。
染血的長衫纏上了縷縷黑氣,她手裏捏著魔尊原先身上掛著的青色玉佩,拭了拭唇邊的水漬:“感謝魔尊大人招待。”
這會兒她不像是清冷出塵的仙子了,倒像是攝人心魂的魔女,身形化霧,消失的無影無蹤。
“尊上不好了,魔域周邊的禁製被打破了,仙門的人找上來了。”
魔將慌忙報信,卻見他們的魔尊神色不明的撫了撫心口,轉瞬間,吐出一口血來。
“尊上、尊上您怎麼了?”
另一頭,於瑟跑出了地牢。
那枚玉佩是空間型的法寶,用魔氣推動。
125調出地圖:“琉璃宗的大長老已經帶人衝過來了,你隻要遇見他們就安全了,你……你怎麼不繼續跑了?”
於瑟靠著一棵大樹休息,嬌笑道:“撐不住了,要哥哥親親才行。”
“……”他就不該多嘴問這一句。
“你不繼續跑了嗎?”
於瑟笑:“係統哥哥,人已經來了噢。”
劍氣掃動,靈氣蕩開四周黑霧般的魔氣,藍色的流光像是一道道璀璨的星河鋪滿天地。
禦劍而來的白衣男子身長玉立,俊如天神,他目光灼灼地望著於瑟,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這便是琉璃宗的道子,謝長安。
於瑟:“你不是說他不好看嗎?係統哥哥,你審美有問題啊!”
“……現在是關注這個事情的時候嗎?而且我沒說過他不好看。”
於瑟心中輕歎:“你說他活好嗎?”
“???”
於瑟:“好想現在就試試啊!”
“……請停止你危險的發言,他已經過來了!”
謝長安步伐緩緩,卻眉頭輕皺,他提著本命劍走到她麵前,一抬手,劍鋒指向她的麵門。
“聶芸兒。”
他聲音清淡,高高在上的為她宣判了死刑,“你入魔了。”
於瑟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打量著眼前這個人,片刻後,一聲輕笑。
她伸出手指在劍鋒上滑動,被刺痛似的嘶了一聲,露出略微有些迷離的神情,像是在看負了她心的情郎。
“這可怎麼辦呢?師尊,你要在這裏殺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