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見嚴河落荒而逃,頓時黑了臉。
沈益安卻是低聲輕笑了起來,“阿妙,沒摔著吧?”
有他當肉墊子,林妙當然無事。
她手腳並用的從沈益安身上爬起來,神情有些尷尬,“不好意思,一時情急。”
說完便伸手去拉他。
“無妨。”沈益安又是一聲輕笑,眸光在她纖細修長的手上一掠而過,隨即毫不猶豫的拉住她的手,順勢起了身。
他看向林妙的眸光柔和得像是要滴下水來。
林妙見他起了身,忙把他的手放了,神情已經平靜下來,“我先回去了,你別跟著我。”
沈益安那隻剛與她交握,此時藏在袖裏的手緊了緊,這次沒再堅持,微笑道:“好,柳正星的案子結下來,我再去找你。”
林妙朝他微微頷首,並未再多說什麼,抬步就往大理寺大門方向走去。
沈益安凝視著她遠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他總覺得林妙在心裏對他豎起一堵厚厚的牆,讓他有些無從下手,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應天府第一次見到林妙的時候,沈益安就有一種莫名的想要將她禁錮在身邊的感覺。
哪怕兩人第一次見麵並不怎麼愉快,後來他用各種理由說服自己去接近她,難道真的就是為了查案嗎?
此時想想,當初的決定何嚐不是由心而發,隻是為了讓她能夠一直待在自己身邊。
直到林妙的身影消失良久,沈益安都佇立在原地,沒有挪動腳步。
“殿下!”
嚴河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
沈益安的思緒被他打斷,抬手揉了揉眉心,轉身看向他,冷聲道:“何事?”
嚴河嘿嘿笑了兩聲,神情促狹,“殿下這是搞不定寧大小姐?”
被他調侃,沈益安也不惱,隻道:“你想說什麼?”
沈益安很迷茫,他這也是頭一次對人動了心,真的不知道怎麼才能讓林妙對他放下心防。
所以嚴河若是有建議,他也可以聽聽。
嚴河又是嘿嘿一笑,“殿下,你就是太端著了,都說烈女怕纏郎,你要放下身段死纏爛打才行。”
沈益安一怔,“本宮還不夠死纏爛打嗎?”
明知道她心裏有別人,他也不遺餘力的整天出現在她麵前。
嚴河衝他挑眉,壞笑道:“殿下,你在五神山上死皮賴臉的纏著寧大小姐喂藥的勁兒哪裏去了?”
沈益安臉色一僵,他真懷疑失魂症時候的自己,還是不是他本人,不然性格差異怎會如此之大。
嚴河卻繼續道:“殿下,難道你沒發現,寧大小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不饒人,你要拉下麵子,像在五神山上一樣對她,她保管對你也沒辦法。”
沈益安有些不太相信,猶疑的問:“能行?我怕阿妙從此不準我再靠近她。”
嚴河篤定道:“寧大小姐身邊那小古板侍衛不染,都經不住秦風纏,屬下覺得寧大小姐對殿下你是不一樣的,殿下試試又何妨。”
沈益安眼睛一亮,他沒注意他說秦風與不染如何,滿腦子都是林妙對他不一樣。
不由得急問道:“她對本宮如何不一樣了?”
嚴河道:“殿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沒發現寧大小姐每次都不計回報在幫你嗎?那些案子的事情原本就與她沒有關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