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失魂落魄的望著潔白色的天花板,手上掛著一根透明色的塑料管,透明色的不知明液體正滴答滴答的緩緩著從狠狠刺入他右手腕的針孔流入身體的血管裏。
良久,歎了口氣,嘴裏嘟囔著,“難道我真的重生了?”
做為一個良好的21世紀2013年的十佳良好青年,張揚現在徹底絕望了.重生,以前一直以為這僅僅是網絡小說中才會出現的奇遇現在竟然會出現在他的身上。雖然說他在重生之前過的一般,也沒有什麼親朋好友,但這並不代表他能夠接受正發生在他身上的離奇遭遇。
張揚,雖然名字非常的霸氣,用他那早已經升入天國的爺爺的話來說,這名字是他想了好幾天才想出來的。
但自長大後,張揚就一直感覺到他汙辱了這個爺爺想了好幾天才想出來的名字。他一點都不張揚,從來就不。他僅僅隻是一個在孤兒院長大的孤兒罷了,沒有父母親人的疼愛,沒有朋友的關心,更沒有一些亂七八遭的關係。
在這樣的環境下,你說他還怎麼張揚的起來,不僅張揚不起來,而且他從小就有點自卑,連和女孩子講話都會臉紅,盡管在重生之前,他已經三十有二了,但他卻從來都沒有正正經經的談過哪怕一次戀愛。
家庭固然有一定性的因素,但後來他幾番努力下,終於考上了京城電影學院,人也長的湊合,雖不敢說帥氣*人,但也是一表人才吧?可就算這樣,他也沒有談過一次戀愛。隻因為他明白一個道理,別人玩的起,他玩不起,就連學費都是他放假打零工才湊夠,吃飯也就兩個饅頭解決的人根本就沒有資格花前月下。
進入社會後,以差不多滿分畢業的他正躊躇滿誌的想要大幹一場時,現實卻給了他當頭棒喝。
他是導演係畢業生,導演是幹什麼的,拍電影的,拍電影要多少錢?很多很多,多到普通人一輩子都湊不夠。導演看起來多牛*啊!幾千萬上億的燒,才燒出一部120分鍾的電影。但是,進入社會之後他才明白,想要讓別人幾千萬上億的投資金給你拍電影,門都沒有。別人能夠那樣做,那是因為別人有無數的成功經驗還有關係,或者是自己有足夠多的財力揮霍。
他?什麼都沒有,隻有一張畢業證和有待考驗的導筒技術。所以慢慢的,他放下了那所謂的臉麵,京都大學的架子,進入了劇組,擔任又苦又累工資又低的場務工作。滾滾爬爬的爬到了副導演的位置,別看副導演也是導演,但其實本質根本就相差天地之遠。副導演隻是叫的好聽而已,但其實也隻是一個高級場務而已。幫導演處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處理劇組人員的關係,安排一些不重要的小角色,雖說是如此,但張揚還是幹的很開心,因為這離他的夢想又近了一步。
劇組換了一批又一批,演員也從新人步入了老人,也許大多數人並沒有獲得成功離開了這一行,但還是有極少的一部分成為了耀眼的明星。
唯有他,一直沒有變過,那副導演的副字一直跟了他七年,七年啊!人生能有幾個七年?
直到昨晚因為被導演訓了一頓,心情不爽下才想著借酒消愁,卻不曾想這一喝就喝重生了。
“哢嚓”
門被從外麵緩緩的推了開來,放在被子外麵的手被一雙充滿老繭的手握住。
張揚迷茫的低下頭,看著握住自己的手,那是一雙充滿老繭的手,手掌的主人可能是經常與冷水打交道,所以除了厚厚的一層老繭外,還有幾道裂痕,這是一雙即讓人感動又讓人心酸的手。
而手的主人此刻正用一種心疼的目光看著床上的他。
“啊揚,還好吧!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知道照顧自己,都高燒到40度了也不知道到醫院看看。”
張揚抬起頭來,入眼的是一中年婦人,婦人看起來並不大,但形容看起來卻非常疲憊。此刻婦人的眼中看著他充滿了關心與慈祥的神色。
張揚心中一顫,下意識的想要避開,但剛避開一點,中年婦人眼中一暗。這目光讓他心疼,心碎,所以他馬上轉過頭來,咧開嘴,正想要說話時,突然腦中一顫,好像打開了一扇門般,一股記憶的洪流席卷而來。伴隨著而來的除了雜亂不堪的記憶外還有一股劇烈的疼痛。痛頭腦袋好像要炸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