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藕兒咧嘴一笑:“你若是帶了三成的定金也可以先給我啊,錢多我也不介意的。”
她就不信了,誰沒事帶那麼多銀子到處蹦躂。
多危險啊,萬一碰上什麼壞人啥的。
話畢,蘇藕兒見莫晨舟華麗麗地從懷裏拿出一疊銀票。
沒錯,就是厚厚的一疊,數了六十張出來,每一張都是一百兩的票票。
啥大風大浪沒見過啊,隨身攜帶幾百張銀票的土豪見過沒有?
沒有!
蘇藕兒很沒骨氣的,眼神一直盯著人家數錢的動作。
同時也暗暗慶幸去霧度山那天隻帶了最基礎最便宜的書包款式去。
按八兩銀子這個標準去賣的話,她得賣多少包包才能掙到六千兩純利潤?
她就那麼隨口一說,誰知道人家大氣都不喘,直接把銀票數好了,眼睛眨也不眨交給她。
“阿蘇,六十兩銀票,一共六千兩,你點一下。”
六千兩啊,這是她目前見過的靠自己掙到的最大的數目了。
和程大昱前幾天給她的一千兩黃金不同,那是程大昱給的,這是她靠自己的本事掙來的。
程大昱給她錢,她感動,她高興。
但是她自己掙到錢,她是興奮,激動,胸腔被滿滿的成就感充斥著。
蘇藕兒故作瀟灑地接過銀票:“不用數了,我相信你的為人。”
其實剛剛看得眼睛一眨都沒眨,注意力全部在他手上,心裏也跟著默數了一遍,是六十張沒錯。
被人相信的感覺真好,隻是想到這麼信任他的阿蘇竟然還病得這麼重,莫晨舟心裏就很不是滋味。
莫晨舟道:“阿蘇,我家裏有很好的私人郎中,從帝都請來的。他住在我家裏給我爺爺調理身子,你要不要去我家裏讓他幫忙診治診治?”
那個郎中姓錢,和莫家的老爺子年輕時候有些交情,而且在宮裏當過差。
“你們家可真豪!”蘇藕兒看完他數銀票以後,已經對於這種操作已經見怪不怪了。
“不過我的身體沒有大礙,好好休息,恢複幾天就好了。”
莫晨舟笑了笑,道:“說來,我家那個錢郎中還有段離奇曲折的經曆呢。”
“哦?不妨說說?”蘇藕兒好奇道。
解決完書包的事,二人便開始閑聊起來。
莫晨舟點點頭,開始給蘇藕兒講故事解解悶。
當年宮廷震亂,權傾朝野的丞相弑主篡位,並且把宮裏的老人殺的殺,趕的趕,隻留下一部分自己的心腹。
錢禦醫便是那個時候辭官回家。
不幸在回鄉途中遭遇刺殺,家人盡數慘死,隻剩下自己被路人相救,一路逃至瀧灘鎮投奔莫家老爺子。
當今聖上以極其殘暴的方式掌奪天下,繼位後為了掩飾自己的暴行,迎娶前朝皇室女子,籠絡各地要員。
並且減輕賦稅,許以有才能者高官厚祿,即使是豪門子弟也有與貴族子弟同等入朝為官的機會。
表麵上給黎民百姓營造了一個太平盛世。
二十幾年來國泰民安,隻是如今,皇帝逐漸老去,幾個兒子開始爭權奪利……
說到這裏,莫晨舟止住了話頭,悄然一笑道:“我家這位錢郎中當初還為前朝皇後娘娘和陛下診斷過呢。”
這麼豪華的背景和來曆,蘇藕兒著實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