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說的。
嘴角的笑意突然凝固在嘴角。
孟澤涵感覺從她微妙的變化，關心道：“怎麼了？冷嗎？”
“不冷，隻是想到一些不大開心的事情了。”
她拚命地甩了甩腦袋，把程大昱從自己的腦子裏甩出去。
這幾天見不到他，腦子裏總是會突然出現他的模樣，他的笑容和聲音。
昨天晚上蘇藕兒還夢見了他，和他一起在大福街逛夜市，吃了好多好多小吃，撐到走不動路。
他就背著她沿著路一圈圈地走，他的背很寬，很厚實，那道疤也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給的安全感。
在夢裏的程大昱也是個不折不扣的路癡。
背著她走了好久好久都沒有找到回蘇家村的路，他們就一直走啊走啊……
直到蘇藕兒聽到雞鳴聲，才從無限循環的夢裏醒來，胸腔裏空蕩蕩的。
孟澤涵突地伸手握了握她的，冰涼的小手在他寬厚的大手中間顯得格外蒼白。
“還說不冷？手這般涼。”
蘇藕兒恍惚間還以為是夢裏的人兒跑出來了，待看清他的模樣，才慌亂地把自己的手抽回來。
“真的不冷，我衣服穿得多，隻是手露在外麵有一點點涼而已。”
孟澤涵不由分說，脫下自己的外袍給她披上。
“山裏得溫度，比山下的溫度要低些，入了夜以後。就會更加涼。你穿的這樣少，擔心會著涼。”
他溫柔的舉動讓蘇藕兒肩膀一沉，溫潤的暖意從肩膀處傳來，心裏也跟著一暖。
他的氣味也是那種清列的茶香，聞上去清新怡人，但是蘇藕兒莫名有些許的排斥。
排斥這樣陌生的氣息。
“多謝孟兄，我就是一個粗人，吹下風沒什麼事。反倒是孟兄身嬌體弱，萬一著涼就不好了。”
蘇藕兒把肩上的外袍脫了下來，交還給孟澤涵。
孟澤涵眸光一沉，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涼意。
“阿蘇，你為何與我如此見外？你是我約出來的，要是生病了，我可如何交代？”
蘇藕兒已經聽不他說什麼了，隻看到他兩張嘴唇一張一闔的，眼前的畫麵開始模糊起來。
困意襲來，眼裏沉重得不像話，昏昏欲睡。
她用力掐了自己一把，痛意襲來，才勉強恢複了一絲絲清醒怎麼突然感覺這麼困？
剛剛明明還不困的。
不能睡不要睡，滿帳篷都是男生怎麼能去睡呢？
蘇藕兒不斷這樣提醒著自己，反而像催眠一樣讓自己的思緒越來越混亂。
最後腦袋一歪，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般載倒在孟澤涵懷裏。
後者似乎早有準備，張開懷抱穩穩地接住她，試探性地叫了幾聲，確定她睡熟了。
“阿蘇，這裏可冷了，不能這樣睡，我帶你回帳篷裏。”
孟澤涵摟著蘇藕兒，把她嬌小的身體抱在自己懷裏，小人兒乖巧地躺在他的懷裏，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孟澤涵朝著暗處看了一眼，嘴角揚起一抹歡快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