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啊?老娘怕你不成?”花娘道:“老娘早就去官府把你告了,不然你以為他們怎麼會跟我一起來?”
這幾個人真的是蠢到家了。
花娘邊說邊打,幾乎每一腳在踢在骨節交錯最薄弱的地方,用的都是巧勁兒,讓人又疼又麻。
蘇得文無力反抗,一掙紮,花娘身邊的兩個護衛就會上前控製住他,防止傷害到花娘,花娘便會打得更起勁一些。
她喜歡看籠中困獸做無畏的抗爭,著實有趣得很。
鋪天蓋地的拳腳襲來,蘇得文隻有雙手用力攥緊,把自己縮成一團,默默咬牙承受著這份痛苦。
蘇老頭子滿臉痛苦之色,想過去護著蘇得文,又懼怕花娘身邊兩個壯得跟兩座大山似的護衛。
轉而跪在官差腳下哀求道:“官老爺,行行好,救救俺兒吧,他是秀才,有功名在身,這裏麵肯定有什麼誤會。”
“誤會?”其中一個官差不屑地踢開他:“認證物證俱在,能有什麼誤會?蘇得文他就是個衣冠禽獸,斯文敗類。”
在老蘇家,蘇得文是塊寶,在他們眼裏不過是個吃花酒還賒賬的窮酸秀才罷了。
隻有這個老不死的還一直護著他。做事他真的沒有罪的話,別人至於找上家門來嗎?
再看看老蘇家這破爛不堪的院子,官差們站在這兒都覺得掉價。
要不是花娘本人都親自來了,他們才不會在這待那麼久。
一口一個殺人犯嚴重刺痛了蘇老頭子的耳膜,“你們胡說,俺兒不是殺人犯,你們胡說。你們一定是嫉妒他,所以才這樣陷害他。”
他的解釋無比蒼白且沒有任何說服力。
“陷害他對我們有什麼好處?也就是你把他當寶而已,在我們眼裏他連狗屁都不是!”
什麼秀才的爹,此刻變成了殺人犯的爹,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你們胡說……你們就是嫉妒!”蘇老頭子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固執地堅持自己的說法。
“你覺得我們胡說就是胡說好了,等去了公堂之上,一切都能水落石出。”
官差這麼一說,基本上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
隻有蘇老頭子不願意相信這樣的事實。
“俺們不去,俺兒子沒有犯錯,為什麼要去?反倒是你們無緣無故傳進俺家,還說俺兒子是罪犯。我要去告你們。”
“我呸,你個臭不要臉的死老頭子!”官差怒道:“老子不想跟你們廢話,趕緊給我滾遠一點。
說著,一腳把蘇老頭子踢開,疼的他在地上直打滾。
蘇得武忙過去扶起蘇老頭子,憤憤地看著他們,但是卻無計可施。
官差任由花娘把蘇得文狠狠地打了一頓,這才上去象征性地阻止了一下。
“花娘,差不多了,殺人凶手的事交給我們官府的人來辦。”
蘇老頭子拚盡全力撲上去護著蘇得文,哀求道:“你們一定是搞錯了,我兒子是秀才老爺,有功名在身,怎麼會自毀前程呢?”
他還是不敢相信,從雲端跌入罪惡深淵,這種打擊任誰都受不了。
“就是!俺二弟一直和俺們在一起,從未離開半步,怎麼會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