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霓裳進一步解釋道：“青青子衿的七套衣服和畫上的七個攬月仙女身上的服飾顏色一一對應，風格也大同小異。”
“乘秋千出場如天女下凡的姿態，可不就是抄襲我們的《九天攬月》中天女飛升的意境？”
“至於這幅畫上的七個仙女所穿的衣服乃是家父專門請人設計的霓虹七色留仙裙，打算給我做嫁衣，同時也是我們羽衣坊的鎮店之寶。”
“它們的靈感來自於我出生當日霓虹乍現，天光大作。距今已經有十幾年時間。”
“這幅畫作更是當時請翁老先生親手繪製，各位若是不信的話可以親自問問翁老先生！”
說著，兩位家丁扶著一位耄耋老人從人群中走過來。
幾位文人紛紛側目，彎腰作揖，禮貌地給翁老讓出前排的位置。
翁老先生名聲不小，門下弟子多達上百，有幾個繼承了他的衣缽，也有不小的名氣。
在瀧灘鎮也有不少翁老的得意門生，他本人已經隱退，但是那些弟子們還活躍在文人圈裏。
他一出來，站在那裏連話都不用說，青青子衿抄襲的事等於是板上釘釘了。
金老板啞口無言，冷汗直流，囁嚅著：“翁老？怎麼……可能……”
他太過相信紫悅了，所以蘇藕兒的畫他直接拿來用了。
當時他就該想到，一個鄉下丫頭，連自己真實麵目都不肯示人，肯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原因。
怎麼可能輕而易舉就設計出這樣驚豔的七套衣服？
剛剛讓她上台她還不肯，肯定是怕自己抄襲的事情敗露，所以才……
在他看來紫悅不可能騙他，肯定是蘇藕兒連他和紫悅一起騙了。
他神色複雜地看了眼二樓，悲痛，懊惱，同時還有些痛心疾首。
紫悅皺眉，遙遙地對著金掌櫃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藕兒？”紫悅猛的把視線刻在她身上，隱隱有些要發作的樣子。
蘇藕兒道拍案而起：“一派胡言！孟霓裳她胡說八道，衣服是我自己原創的！”
最多隻是借鑒了一些曆史上各個朝代和民族服飾的特點，以及現在女子穿衣的喜好，根據自己的理解去構思和創作。
至於那個什麼《九天攬月》她是見也沒見過。
也奇怪，既然羽衣坊有這種鎮店之寶怎麼早不拿出來，晚不拿出來，偏偏在現在拿出來？
紫悅的心情十分複雜，感性讓她相信蘇藕兒，但是理性讓她多看看《九天攬月》，真的太像了。
程大昱則幹脆得多，直接說道：“藕丫頭，你說，這老不死的怎麼這麼不要臉？說你抄他的創意？”
蘇藕兒搖搖頭，對於程大昱無條件的信任她有些暖心。
“我隻知道，這七套衣服都是我自己設計的，不知道這個什麼翁老的《九天攬月》，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她仔細看著那幅畫，確實很有名家風範，連每個人物的眼神到頭發絲都刻畫得十分靈動。
但她怎麼看怎麼刺眼她既然說了不是她，那麼紫悅的感性就戰勝了理性。
她狠狠朝樓下啐了一口：“我信你說的，衣服是你自己原創的。這個翁老也就一些窮酸文人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