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交道打下來,她太了解老蘇家那些人是什麼心思了。
她主動送禮舉動不是真的想和老蘇家服軟,真的要硬碰硬的話老蘇家在她這裏討不到任何好處。
隻是其一,她想去親眼看看蘇老婆子她們怎麼樣了,不夾雜任何關心,純粹想看看她們的下場。
善惡到頭終有報。
那麼多蛇共處一屋,若是毒蛇的話恐怕這個時候傳來的就是老蘇家辦白事的消息了。
可是偏偏還沒有。
隻能說明葉瀾投入的那些蛇是無毒的,或者被拔掉了獠牙,最多起到一個嚇唬她們的作用,給她們一點兒教訓。
其二,她得堵住悠悠眾口,給自己博一個好名聲,讓村裏的人更加心甘情願到作坊裏工作,不能落得一個“為富不仁”的名頭,讓人戳脊梁骨。
好感度這種東西,多刷刷總是沒錯的。
“喲,這不是藕丫頭嗎?提著這麼多東西去哪呢?”
蘇藕兒假模假樣地擦了擦眼角並不存在的淚,道:“聽說奶……老蘇家出了事,我放心不下,買了點東西過去看看他們。”
那種欲語還休,我見猶憐的小模樣別提多招人疼了,蘇藕兒都佩服自己的演技。
看上去真的很像很關心老蘇家,又害怕被人家嫌棄的樣子。
“老蘇家那麼對你,你還想著他們,真是個有孝心的孩子。”
另一個說道:“誰說不是呢?老蘇家還四處造謠說藕丫頭這裏不好,那裏不好,這不,老蘇家一出事,最上心的還是藕丫頭。”
“打斷骨頭連著筋,哪能一家人不認一家人呢?也就老蘇家的人那麼冷血無情。”
“是啊,要不是老蘇家壞事做絕,山神也不會獨獨懲罰他們一家。”
“唉,就是可憐了藕兒這麼好一孩子啊,可惜了,生在老蘇家……”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衣服也不晾了,端著盆在路邊喋喋不休地聊了起來。
蘇藕兒繼續往老蘇家走,沒走兩步又碰上了幾個村民,裏正也在。
蘇藕兒乖巧地打了招呼。
裏正打眼看見她手裏提著的東西,問道:“藕丫頭,你這是……”
蘇藕兒把剛剛那些話重複了一遍,老蘇家出事了,她放心不下去看看。
裏正道:“果然是個乖巧的孩子,自己掙了錢也不忘顧著自己的親人,活該你能蓋作坊,掙大錢”
蘇藕兒笑笑:“裏正爺爺說笑了,我也沒啥錢,就現在這些東西還是和紫悅樓的老板娘預支了工錢才買的呢。”
先前開始收核桃的時候就搬出紫悅來頂著,現在在哪紫悅來說事村民們也十分可信,連那匹馬車也自動默認為是紫悅樓的了。
有人就不屑了,有什麼了不起的,紫悅樓紫悅樓,不就是個臭打工的,還真當自己和紫悅樓的老板能平起平坐?
他們倒是等著這個作坊能不能建起來。
裏正將信將疑道:“紫悅樓的老板娘和你如此交好?和你做核桃生意還預支工錢給你,恐怕得好幾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