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行,非但不行還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同是男子,同為學生,隨著關係的拉近,自然而然的就會有肢體上的接觸,她如果太過排斥並且表現的很明顯,那肯定會被發現。
女子進書院,夫子估計能氣死,祖母費勁口舌好不容易才讓夫子答應,再生枝節傳出去秋家肯定又會被送上風口浪尖,被人議論,被人恥笑。唉,這可怎麼辦,自己要想法子盡快適應才行。
越想越後悔,越想越煩躁,早知道就不假扮三哥了,可不假扮三哥又怎麼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送去暗衛營呢。
三哥,你現在在暗衛營做什麼呢?是不是又因為受不了而破口大罵鬧死鬧活?
同為秋家人,同是秋家男兒,你怎麼和大哥二哥差那麼多呢。忍忍吧,忍忍就過去了,等你回來,我給你賠罪,那怕是打我一頓也行。
三哥,站起來吧,脫離繼母的掌控,成為大哥那樣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做你該做的事兒,承擔你該承擔的責任,做一個像樣的哥哥。
“嘿,想什麼呢?”嗶咚一聲,打水漂的聲音響起,秋婉瑩望去,隻見季青臨側著腰又扔了幾粒石子出去。
不得不說他打水漂打的很好,所過之處就像是一條條路,濺起漣漪,泛起水花,甚是美麗。
“天黑了不回去睡覺站這兒幹什麼,該不會是想跳河吧?”冤家路窄,一開口就忍不住刺激她,秋婉瑩不語,想著以三哥的身份也跟他沒什麼好說的,她當作沒聽見轉頭就走了。
人不大脾氣還挺大,季青臨二話不說就拿手中的石子打她,後腦勺痛,秋婉瑩回頭,看他笑顏如花,她立時就惱了,彎腰撿起一粒石子就朝著他的臉砸去。
季青臨躲開,拿石子再打她,秋婉瑩受不了了,直接道:“不就是在假山裏衝撞了你嗎,你至於一直這樣糾纏找茬嗎?”
從下午進鹿鳴書院開始他就跟她杠上了,最可恨的是你要打就打一架,要吵就吵一場,他偏偏不動手,玩小孩兒把戲淨逗弄她。
說起假山,原來是她,季青臨將手中的石子全部扔進水裏,濺起一團浪花,走到她麵前輕輕的拍了拍手上的土說:“是我找茬嗎,好像一直都是你吧。上午在菊花宴,你偷偷扔了個紙條給我,也不說清楚,什麼意思啊?”
她真的不是她,那麼會是誰呢?誰會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假扮她,並且入宮見皇上,還與道空大師徹夜長談。
一句話,秋婉瑩瞬間就驚呆了,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竟然認出了自己,她下意識的扭頭環顧四周,見無人,天也完全黑了,她神情戒備的往後退了一步說:“你,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不能認,要不然她怎麼在鹿鳴書院待,他要是以此作為威脅更麻煩了。三哥才去暗衛營不久,繼母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想法子把他接回來,那她不是前功盡棄白做了嗎。
看她說話都結巴了,明顯心虛了,季青臨往前一步直直的看著她說:“是嗎?你聽不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