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因風,你為什麼是我哥……”
她醉得厲害,並沒有發現周圍的氣氛變化,依舊喃喃自語:
“如果你不是我哥,我是不是就可以做你的將軍夫人了?”
她說這些的時候,鼻音很濃,帶著細微的哭腔。
即便是閉上雙眼,也擋不住湧出的眼淚。
她曾是遊戲他人命運的天命書,終有一天,她發現,自己對一同曆劫的哥哥,有了不該有的想法……
這,是她的報應,她的劫數嗎?
可是很奇怪,她好難受啊!
明明天命書,從來都不會傷心的……
劉楚越放開了江如嬌。
聽到她剛才吐出的那些酒後真言,他一下感覺,整顆心都空了。
他下意識地握拳,撫住心口,卻怎麼都堵不上胸口的洞。
她說自己是她的師尊,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她叫他太子殿下,對他尊敬,也隻因他曾是九重天的帝君。
江如嬌意識恍惚地,扯了扯他的衣角:“哥,我成了兩次親,但都是作戲給別人看的。我是幹淨的,不是蕩婦。”
劉楚越摸了摸她的頭,安撫著:“你不是!誰敢那麼詆毀你,孤就殺了誰!”
接著,她又嗤笑了聲:“真是奇怪,你是我哥,我們根本就不可能。我為什麼還要解釋這些呢?”
半合半張的眸子,卻水潤水潤的,透著無辜。
看得劉楚越喉嚨直發幹,眼睛發紅,抿了抿灼熱的薄唇,輕輕吻上她的朱唇……
酒氣氤氳,明明醉的是她,他也仿佛醉了一般。
江如嬌反倒是哭得累了,順勢倒頭過去,就昏昏欲睡起來。
眼角紅紅的,長長的睫羽上,還沾染著淚珠。
劉楚越瞬間崩潰,內心瘋狂嘶吼:
江如嬌!你真是要了本太子的命!
挑起了本太子的火,你自己倒是說睡就睡了!
這樣待在一個房間,他是別想好過了。
軍中本就要熱病症狀的瘟疫,他身上現在滾燙得要命,得趕緊去泡冷水降溫!
宿醉一夜,江如嬌醒來,隻感覺頭痛欲裂。
大腦一片空白。
看著自己衣衫淩亂的樣子,還有脖子上似乎有草莓印記,再看看這床帳,整個人懵了!
這,這不是太子劉楚越的營帳嗎?
她昨夜喝醉,睡到了他的床上!
她該不會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主動與他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吧?
完犢子!!!
她現在解釋,還來得及嗎?
“小姐,你終於醒了!現在都日上三竿了!”
彩兒送了熱水,拿了衣服來。
“我睡那麼久!對了彩兒,太子人呢?”
“太子?彩兒從早上到現在,都沒有見到他?也真是奇了!太子昨晚不是跟您睡在一起嗎?”
“我沒印象。算了,我先吃點東西,待會我們去看看那些染上瘟疫的病患吧。”
“好,彩兒去給您把粥盛過來!”
彩兒出了帳子後,靈蝶飛到江如嬌身邊。
“小主人,你的這個丫鬟真好!比將軍府那個小蓮有存在感多了!”
“對了靈蝶,關於我的身世,你知道多少?一萬年前,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