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嬌:“……”
看來,她和蘇懷義是躲不掉這個洞房夜了。
好在,回到新房後,蘇懷義很自然地坐到床上,“郡主放心,今夜同床,下官絕不會做出逾越之事。明日,便會信守承諾,找個理由,讓你離開。”
“謝謝蘇大人!”
這種情況,她早就習以為常了,之前不過是顧及他,既然他放得開了,她自然不會扭捏作態,脫掉嫁衣外袍……
兩人無聲地背對背,側躺在床上,中間保持著一段距離,互不侵犯。
第二天。
江如嬌醒來時,蘇懷義已經換好了衣衫,正坐在房間裏看書。
“嘶……”
腹部有點痛,像是痛經一樣。
難不成,她來月例了!
看著身下的白喜帕上的血跡,還有她衣裙上隱隱透著的痕跡,瞬間確定無疑了。
“少夫人,您醒了!”
侍女彩兒將臉盆呈上來,看到白喜帕上的血跡,露出竊喜的表情。
少夫人昨夜與大人洞房,一定很辛苦吧。
待會兒她把喜帕拿去,夫人若是見了,一定非常開心!
“……”
江如嬌多少是經曆兩千次的凡間重生,對這些新婚房事,還是了解一些。
彩兒一定是誤以為那是她的初夜之血。
便解釋:“彩兒,我昨夜來葵水了,不小心弄到了喜帕上,莫要讓夫人誤解了。”
“啊?這……”
“不必解釋。”蘇懷義走過來,神色清冷,“換上新衣,我們去給母親請安。”
“好。”江如嬌感受到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好強的低氣壓!
蘇大人這是生氣了嗎?
她堂堂一個郡主,太子側妃,為什麼會對這個大理卿這麼敬畏呢?
難道是因為,他比原主年長十歲?或者是,他像東華帝君一樣,太過高冷?
……
“母親,昨日查到了有關阿嬌親人的線索,她想今日啟程去尋親。阿嬌她今日是來跟您請安的,也是來道別的。”
“道別?”蘇夫人聽完蘇懷義的話,臉上的笑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他們昨天突然要成親,即便再匆忙,她也樂於接受。
隻要她兒子安心找個姑娘成家,她都支持讚成。
可成親第二天,就讓新娘子一個人離開尋親……
“我不同意!”
蘇懷義知道她的擔憂,便說:“母親放心,懷兒安排了人手,會一路保護好阿嬌,不讓她有任何閃失。”
江如嬌沒想到他會編出這麼一個理由,戲都演到這兒了,沒有退路可言,邊關的將士還在等她去拯救。
今日她必須得離開!
便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道,“婆母,阿嬌自幼是飄零的孤兒,如今得知還有位姨母,哪怕是見上一麵,阿嬌也心滿意足了……”
“阿嬌……”蘇夫人握住她的手,“那你可要平平安安的,早去早回啊。你是懷兒唯一一個想要娶的姑娘,如今,婆母隻盼著你們能兒孫滿堂……”
“謝謝婆母,阿嬌明白。”
“對了,你和懷兒的婚事準備得匆忙,不曾下聘。”
蘇夫人說著,拿出一塊免死金牌,“此乃先皇賜予蘇家的金牌,你是我蘇家的媳婦兒,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