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草一事，軍中肯定有一些內鬼幫忙瞞天過海，人心難測，我擔心你派去報信的人會是叛徒，靈蝶去最保險。”
劉楚越望著她，眼神裏充滿好奇：“小嬌兒，你是不是墜落人間的仙女？”
江如嬌啞然失笑：“噗！太子殿下，今天是怎麼了？何出此言？”
原主這副皮囊長得雖傾城，但也不至於漂亮到天女下凡那般。
千萬不要告訴她，這人間太子迷上了她！
劉楚越見她笑了，心中懸著的石頭終於放下了，接著對她說：“那天你的靈蝶來向我求救時，它叫我帝君。於是本太子想，孤既然是帝君，那你該不會是仙子吧？”
江如嬌美眸一驚，嚇得下意識向旁邊躲：“帝尊？真的是您老人家？”
先前她都隻是猜測，如今親耳聽他這麼說，她心中多少還是比較震撼。
“你為什麼那麼怕本太子？孤又不是魔鬼！”
“哈……”江如嬌嘴角一抽。
你在仙界時，明明比魔鬼更恐怖的好吧！
“還有，我有那麼老？”
“不老不老！您是我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徒兒隻是表示對您的尊敬……帝君是您在仙界至高無上的身份，您英俊瀟灑，英明神武！怎麼會老呢……”
江如嬌連忙擦汗，強詞狡辯。
因為她不知道，帝尊有沒有想起他在天界的事，此前他是不是都在試探自己。
劉楚越半信半疑：“我當真是九重天上的帝君?你的師尊？為什麼我隻有一些功力，沒有法力？”
既然是至高無上，那他應該很厲害才對！
事實上，他現在的身體極其虛弱，跟小孩扳手腕，絕對會是輸的那一個。
“因為你是在凡間曆劫，跟自然是跟凡人沒什麼兩樣。”
江如嬌說著，眼眸微垂，神情凝重了幾分。
原本她隻是想要幫原主複仇，並趕緊把江因風撲倒，給這一世的江因風一個好結局。
消除完原主的怨氣，她就能回九重天了！
可如今，一想到江因風可能就是跳了誅仙台的哥哥江太白，她就不寒而栗，慶幸自己火急火燎地把他睡了。
不然，這親身體驗的臨床骨…科……
想想都毛骨悚然。
還有，劉子業那日說她，一萬年前是為了愛，而獻祭自己成為天命書的。
讓她費解了好久。
她隻有這一萬年來的記憶。
印象裏，她有一個冷麵師尊，是天地共主的東華帝君。
還有一個嘴損，卻又最疼她的散仙哥哥，江因風。
劉楚越饒有興趣地說：“我們現在到東宮還要好一會兒，跟我講一下你在九重天上的事。”
“我?我就一個掌管凡間命運的天命書，每天不是在書寫天命，就是閱覽天命的路上。”
江如嬌隨口敷衍了兩句。
內心，依舊心事重重。
那日在劉子業的密室時，劉子業身上散發著魔氣，還說什麼“一萬年了”。
那妖物似乎跟一萬年前仙魔大戰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