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失火的真相(2 / 3)

也就是這下才知道宋小春懷孕了,高少琛沒想到自己還能有子嗣血脈傳承,所以看在孩子的份上,就默許底下人給了宋小春一兩分的優待。宋小春得知自己有孕之後,先是震驚,隨後又表現的十分冷靜,甚至無師自通學會了寫字。

總之,摔了一跤之後的宋小春身上是處處都是破綻,高少琛在她身上一點兒也找不到從前那個木訥又愚笨的宋小春的影子。這世上蹊蹺古怪的事情太多,高少琛心中早已懷疑宋小春的真實身份,但又覺得如能掌控在手並非壞事。

但沒想到,宋小春這個女人很會給他製造驚喜,居然揣著他的骨肉私自逃出了高府。還好高家的下人順著宋老四的線索,找到了在街上擺攤的宋小春。

內城與外城可是隔著一道城牆一扇城門的,宋小春除夕當天也就是為了做生意,才大著膽子混進內城來賣小吃。她幾乎是花光了原身留下來的體己,置辦了小推車還有能夠架起大鍋兼顧燒火的可移動小灶,買了許多食材和調料。

因為缺少某些重要的調味品,宋小春可是找了許多味道相似的來試驗品嚐,確定是自己記憶中的味道之後,才開始大張旗鼓的開張做生意的。

高家下人很快拿來了高夫人交代的那本冊子,梁璽玉看過之後交給刺史喬興懷和裴紹意等人分別閱覽,“宋氏,孤再問你一遍,昨日高家祠堂失火一事是否與你有關?孤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我大梁律沒有針對孕婦給予優待的條例。”

說得直白一點,就算你是即將生產的孕婦,隻要手上犯了罪沾了人命官司,都是要依照律法給予嚴懲的。若是今日主審此案的是喬興懷,或許宋小春還能依靠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通過狡辯為自己爭取到一個兩全其美的結局。

“回殿下,民女豈敢隱瞞殿下和諸位大人,民女可以對天起誓,昨日祠堂失火確確實實和民女無關!若有半句謊言,就叫民女死無葬身之地!”說實話,一般人聽到這樣的毒誓多半都會動搖,甚至還可能覺得宋小春真是無辜的。

梁璽玉看了眼高少琛和高夫人後,讓人從隔壁帶出來一個小孩子,高夫人一眼就認出這小子是高家一位在大廚房做事的婆子的孫子,“小豆子?!”

“小豆子,你把昨天你親眼看見的事實在這公堂上再重複一遍吧。”

小豆子看了眼宋小春,然後有些害怕地往捕快身邊藏了藏,“是她,是宋姨娘把供台上的蠟燭拿起來扔到團蒲上的。團蒲著了火燒了供台上的垂幕,後來火勢越來越大……夫人,我知道錯了,您責罰我吧求您別把我祖母趕出去。”

高夫人意外至極,她看向宋小春怒不可遏:“好啊,宋小春,你方才還信誓旦旦對天發毒誓說此事與你無關,現在有了小豆子的指證,你還有何話說?”

宋小春:“殿下,各位大人,小豆子不過是個七八歲的小孩子,誰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教他在公堂說這些話的?何況單憑黃口小兒一張嘴,就要將民女定為罪犯,民女不服!”她言辭鑿鑿,似乎篤定了小豆子是被高夫人授意的。

小豆子跳腳:“夫人夫人,小豆子沒有說謊,之前我就看見宋姨娘和四公子在祠堂裏打架,四公子趴在宋姨娘的身上把衣服都扒光了呢……”

啊這,突然感覺高少琛那陰鷙的麵容上多了一層綠意,梁璽玉掃視一圈發現還好沒有笑場的。宋小春聽到這事也顯得很迷惑:“你胡說八道,小豆子我沒有得罪你吧,你為什麼要為了別人跑來誣陷我的清白?!”

“這話怎麼說的,宋小春你以為是我收買了小豆子,讓他今日在公堂上在太女殿下和諸位大人的麵前冤枉你?嗬嗬,我要是有這樣的手段,還至於給我兒子找了你這樣一個女人?”高夫人現在恨不得讓人把宋老四抓來活活打死了泄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