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虎貓啃完一抓魚肉之後,被莊承霖從書房裏攆了出去,“這就醋了?”
“我沒有。”
梁璽玉:“瞧你那樣兒,過來——”
站在門口的莊承霖噠噠噠走過去,不知道梁璽玉要做什麼,但見她拿筷子夾了一塊魚肉喂給自己,莊承霖當下臉羞的比田裏的柿子還要紅。她用的不是公筷,是她自己吃飯的那雙筷子,喂完莊承霖她又繼續用那雙筷子吃菜了。
莊承霖沒有理會滿屏彈幕的[哇哦],定在原地不知所措,甚至最後收拾碗筷離開時還同手同腳差點兒栽了個大跟頭。
門口的金吾衛是想笑又不敢笑,總之後來差點兒給他倆憋出內傷。
葉小蝶的弟弟傍晚從學堂回來時,身邊的書僮被人揍得鼻青臉腫,她弟弟臉上也是青一道紫一道的,很明顯他們倆是被人給揍了。誰敢揍朝廷命官的兒子?
葉夫人叫人給請了大夫回來,給兩人瞧過傷之後,直接拉著兒子和兒子的書僮去了前衙擊鼓告狀。正在翻舊檔案的葉方文聽說妻兒去告狀了,登時覺得這有些離譜,“你說啥?夫人帶著小公子去前麵敲鼓鳴冤了?”
“今天小公子和書僮平安不知為何被人給打了,哎喲,大人呐你是沒看見小公子的鼻子上那條傷差點兒就破相了,平安更是連手都被打折了。”管家說的繪聲繪色就仿佛葉方文小兒子真的被人打得隻剩下一口氣了似的。
葉方文趕緊換上官袍往公堂去,走到一半想起來官帽沒拿又趕緊回去。
到了堂上,麵對自己的妻兒來伸冤到底還是第一次,葉方文有些不太自在拿起驚堂木要拍又不敢拍,還是旁邊的師爺提醒再三,葉方文才拍案升堂。
“堂下何人擊鼓?有何冤情?”
葉夫人拉著葉雲和平安兩個到堂前跪下,“回稟大人,民婦羅氏新筠請求大人為我兒伸冤。大人請看,我兒葉雲和他的書僮平安今兒個散學回來,不知被誰給打了,還請大人幫我兒和平安討回公道,一定要讓打人者付出代價!”
乍看見葉雲和平安身上的傷,葉方文之前還不以為隻當是一群學生互相玩鬧,但如今看見了兒子臉上的傷,還有平安已經讓大夫包紮起來的胳膊,葉方文也是有血性的,更何況這個挨打的人其中之一還是自己的兒子:“來人,速速去查!”
葉雲已經哭得夠夠的,兩隻眼睛紅得比兔子眼還紅,此時見了父親心中的委屈又被勾了起來:“爹……嗚嗚兒子也不知自己究竟哪裏惹了他們紅眼,我們都不認識他們,那群人倒不像是讀書人,倒像是專門給人當打手的。”
“好好好,爹都知道了,爹一定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好了快起來了,夫人?我的好夫人欸你也快起來吧,跪在這裏成什麼樣子……”叫別人看了還不知道他們這一家子是怎麼回事呢,葉方文想讓妻兒起來,但是羅氏不肯。
羅氏:“大人什麼時候把打了我兒和平安的疑犯抓捕歸案,當堂審判了,民婦便什麼時候起來。若不然的話,大不了民婦今兒個就住在這公堂上了。”
“胡鬧!這大冷的天你跪在這裏做什麼,雲兒趕緊幫我勸勸你娘,這天都要黑了抓人也不急於這一時。夫人,你起來吧,算為夫求你了行嗎?”
葉雲不敢動,比起爹他心裏其實更怕的就是他娘,他娘原來是做屠夫的能殺的了豬,也能打得了夫君,一家五口除了姐姐葉小蝶就沒人躲得開他娘的一頓打。
葉方文給平安使眼色,平安努努嘴準備開腔,看見夫人的眼色之後立馬低下了頭:“求大人為小人做主,求大人為小人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