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求王爺贖罪(本章無男女主)(2 / 3)

外麵刮起了一場風,江南冬季少雪,可若是刮風那也是能把人臉都給吹開了去的,下人進來關好了窗戶又退出去,全程沒有一個人過來打擾薛玉樓。

他跪坐在一張竹床矮榻之上,麵前的琴桌上橫放著一把伏羲式古琴,撥弦奏樂屋中漸漸有鬆沉曠遠的琴音傳出。屋外伺候的一幹下人奴仆,漸漸地都不由被這琴聲所吸引,忽略掉他本身的內官身份,他不光長得俊美還是個大樂師。

其實,這幾天已經有好幾個芳心萌動的小丫鬟,想要對薛玉樓自薦枕席。

這些小丫鬟都是王府那邊的人特地選來送給薛玉樓的,這些人出身王府後宅,都是經過細心指點過的家伶。她們可以什麼才藝都學不會,但伺候人這一樣她們是必須要學的,薛玉樓縱然沒有拿東西,她們也有辦法能讓其享樂。

曆朝曆代宦官娶妻納妾者不在少數,能和這樣漂亮的薛內官享樂一夜,就是死了她們心裏都是高興的。而且,她們打小學的就是床上伺候人的功夫。

不管男人還是女人,隻要是能取悅人的手段她們都要學。

薛玉樓自然也很清楚這些小丫鬟並不是真的來他這裏灑掃的,除了監視自己的行動之外,還有被安排來侍奉自己的目的。可惜,他哪怕是個正常男人都不會對這種自薦枕席以色侍人之輩憐惜半分,更別提他根本就是個無欲之人。

紀王府內的氣氛從看見潘側妃的慘狀後,就開始變得人人自危了起來,一向溫文爾雅的王爺,竟然因為側妃娘娘多看了一眼王爺身邊的侍衛,就被王爺刺瞎了雙眼還被割了舌!書房院子裏伺候的下人,又在半夜之後不見了蹤影。

不知道生死才是最讓人害怕的下場。

第二日早上,潘梓瑩的家人找上了門來,想要紀王出麵給他們一個說法。怎麼說來人也算是自家王爺的半個嶽父嶽母,又是王府裏公子小姐的外祖父母,門房也不敢怠慢,先叫人進了大門候在了正門外自己跑進去通稟。

門房也沒想到,自己會因此受到王爺的嘉獎,他本身其貌不揚一個月月例也沒多少錢,至今都三十來歲了還沒娶妻就是因為家窮。可是王爺剛才竟然把潘側妃身邊的大丫鬟指給了自己,這可真是菩薩顯靈天大的美事啊!

由始至終都沒什麼表示的老管家,在門房離開後,才道:“王爺,您處置那潘氏已是要傷及王府與潘家的情分,如今又把潘家家生子許給賴三,怕是……”

“當年若不是我那正兒八經的嶽父不肯放權,本王至於娶潘氏回來和他女兒分權嗎?可笑本王雖是王爺,身在這柏州頭上卻還有個刺史壓著,就像是在你懸著一把劍,要你日日夜夜睡不著也不敢睡……”梁延越說越憤怒。

但這份憤怒,在忽然想到一個人的時候頓時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潘氏進了我紀王府,她的奴才就是我紀王府的奴才,區區一個丫鬟還能上天?給她指婚是看在潘氏為本王生兒育女的麵上,若是敢不從,那便發賣了出去。”

在心腹麵前,梁延不屑於掩飾自己的真正麵目。

紀王妃頭疼的看著跑到自己這裏來求情的人,對方是潘氏跟前的大丫鬟,出身潘家是家生子。潘氏嫁入王府之後也是個頗為得臉的人物,二十出頭了還沒嫁人聽說是打算自梳,準備一輩子都留在潘氏身邊伺候她。

這份難得的忠心,倒是讓紀王妃高看了她一眼,也僅僅隻是一眼了。

與出身商戶的潘氏相比,紀王妃的身份簡直不要太高,從前被賜婚給紀王時她還隻是五品太子中舍人之女。如今她父親位居從三品,是柏州刺史,官職比擁有親王爵位的王爺夫君還高一級,勉強能夠為自己撐住紀王正妃這個位置。

“求王妃娘娘救命……求娘娘救奴婢一命,奴婢願意為了王妃娘娘做牛做馬求娘娘救奴婢一命……”穀雨磕頭如搗蒜,眼看著都磕破了皮,紀王妃心中到底是不忍心的,正想鬆口身邊的嬤嬤便勸住了她:“娘娘,此事是王爺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