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音閣頂樓房間內,賀蘭煙渾身癱軟,被迫承受男人的唇在她身上惹火。
今日是她的大婚之喜。
而她的新婚夫婿正坐在離他們最遠的椅子上悠然地喝茶。
賀蘭煙暗罵一句混蛋,藥物的作用使她此刻有心無力,怎麼也推不開身上高大的身形。
“太子殿下,看自己的太子妃被別人壓在身下很有趣?”
南辰堯嗅著龍井散發出的清香,終於壓下了作嘔的感覺,聞言默了片刻,冷然低醇的聲音不帶一絲情感。
“我的太子妃此刻不是應該在東宮嗎?”
這個混蛋,竟然在懷疑她!
是,被繼母下藥迷暈,是她不夠謹慎。
被妹妹李代桃僵嫁去東宮也並沒有覺得多麼可惜。
隻是此刻她處於如此窘境,如他不出手相助,她今日肯定就交代在這了。
還是說這本就是他南辰堯的陰謀詭計!
賀蘭煙真是後悔啊,悔得腸子都青了。
自己無緣無故為何要穿到這個大晟朝,開局就被親爹求來了這門親事,他哪是良配啊,明明是厭女又嗜血的變態!
東宮哪是富貴窩啊,明明是個巨型火坑!
她,悔啊,失悔啊!
時光倒流,三個月前……
一陣刺痛傳來,賀蘭煙睜開了眼。
葉清收了銀針,對著旁邊的人道。
“國公,小姐醒了。”
一個高大偉岸的身影撲到了床邊。
“閨女啊,你終於醒了,你都昏迷一天一夜了,你可真是要了我的老命啊。”
好熟悉的一股東北大茬子味。
賀蘭煙眼前漸漸清明,一張英俊、滿臉胡茬的臉放大在眼前。
她不由驚叫出聲。
“啊,鬼啊!”
賀蘭鈞看著自己的寶貝閨女緊緊地抱著被子,瑟縮在床腳,不禁老淚縱橫。
“閨女,我是你爹啊,你不認得我了,你就算是再心儀太子,也不能輕生啊,你死了,爹也不活了。”
爹?太子?輕生?
她接到醫院的電話,說爺爺過世了,半夜從劇組往醫院趕的路上出了車禍。
難道她沒死。
賀蘭煙這才看清,麵前的人是一個四十雖左右的英俊男人,隻是麵容憔悴,滿臉胡茬,顯得不修邊幅,此刻正眼神熱切地望著她。
賀蘭煙打量著四周,古色古香的屋子,屋子裏的人都穿著古裝。
賀蘭煙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地她齜牙咧嘴。
難道這就是電視劇裏演的穿越!
她魂穿了!
賀蘭鈞看著閨女的奇怪舉動,眼神裏的心疼幾乎要溢出來。
凡柔看著眼前的父女倆,銀牙暗咬,不過還是溫聲道:“國公,煙兒既已醒來,你且讓她好好歇息吧。你從慶北急匆匆趕回來,一路風塵仆仆,我已命人備好熱湯,我伺候國公沐浴更衣吧。”
賀蘭鈞是跑死了三匹快馬,趕了三天三夜的路,甫一進家就直奔煙波苑。
賀蘭鈞聞言瞪了凡柔一眼。
這世上還有什麼比自己的女兒重要。
凡柔訕訕地閉嘴,一旁的賀蘭姝怯生生地提醒:“爹爹,三皇子的聘禮還在院子裏擺著呢?”
賀蘭鈞聞言若有所思,他是時候該進宮一趟了。
他站起身,身子前傾,哄道:“閨女,你先養著身體,莫怕,有什麼事,爹給你抗著。不就是三皇子嗎,聘禮,咱退!不就是喜歡太子嘛,咱追!”
賀蘭煙一臉迷茫地看著賀蘭鈞闊步離開。
凡柔聽後一個趔趄,三皇子,太子,哪一個是國公府能開罪得起的。
素來溫柔賢淑的偽裝,此刻再也維持不住。凡柔恨不得將手中的錦帕都絞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