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這一聲“容王妃”叫得沈夭夭直接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囁喏地問道:“你認識我?我們見過嗎?你如何得知我就是容王妃?聽起來你關在這裏也不像是一日兩日的了,難道我的名號這麼響亮,連這裏都傳開了?”
那老漢似是笑著回道:“那倒不是,隻是那些雜種來給你看病的時候,我聽見他們這樣議論你罷了。”
沈夭夭:……
還以為有什麼驚歎的秘辛劇情呢,合著也不是個伏筆啥的。
沈夭夭又問道:“那你為什麼說我見了你會大吃一驚呢?”
聞言,那老漢緩緩說道:“因為我即使把這個秘密告訴了你,你也未必會信服,因此,眼見為實,你見了我的真容,說不定要被驚得動了胎氣啊。”
老漢話裏有話,可沈夭夭現在也沒那個腦子去勘透,隻當是這老漢長得十分醜陋嚇人才這麼說的。
不過好在,在這牢裏總算有個能一起說說話打磨打磨時間的人了。
沈夭夭一覺得無聊了就會找隔壁的醜老漢說話,吃飯的時候會閑聊,睡覺之前也會閑聊,侃天侃地的。
這也不能怪她,她實在是怕在這個地方給她自己關自閉關抑鬱了,好在不管她說什麼,醜老漢都會十分有耐心地聽她講,末了再別有深意地總結一下。
轉眼間,到了品美人要被行刑的日子了。
原本守著大牢的獄卒早早地便聚在一起議論開了。
“看來傳言果然不錯呢,咱們這位新首領大人,也就是原來的三王子,果真一直肖想著前首領大人的品美人,品美人長得可是真美啊,隻可惜剛得寵沒多久,就和前首領大人天人永隔了,還要被逼著侍奉三王子……”
“可不敢胡說啊,不敢胡說,三王子是個什麼脾性的,難道你我都不清楚麼?若是這種話傳去他耳朵裏,咱們就都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幾個獄卒喝完酒偷完懶就出去了,他們的腳步聲剛消失在拐角處,隔壁的醜老漢就開口了。
“要說僑幕和僑南之間的恩怨爭鬥,非要找出個釀成如此悲劇的緣由,想來還是要怪他們的親爹啊。”
沈夭夭來了興趣,湊近了牆角問道:“怎麼,老漢你要講故事了?”
醜老漢聞言一笑,“想聽故事?我可以給你講,你聽了往不往心裏去也罷,全當我在此處孤寡了這許久,憋了一肚子的話想傾訴罷了。”
沈夭夭沒再言語,靜靜地聽著他講。
三十五年前,前首領大人,也就是僑幕和僑南的親爹,還是當時寶真國中各方麵條件最卓越的八王子。
當時的首領大人也開誠布公地說,要推他繼任自己的首領之位。
後來,老首領大人身子不爽利,年僅十八歲的八王子繼位了,成為寶真國曆史上最年輕的首領。
八王子繼位後,著手去準備的第一件大事就是挑選國母,為自己尋得一個最佳的首領夫人。
當時在整個寶真國內,有適齡貴女的有兩家,一家是左護法將軍家,女兒叫幕簾,一家是右護法軍師家,女兒叫南非。
幕簾和南非從小便是一起長大的好朋友,二人各自的父親也都是剛正不阿的性子,盡心地輔佐首領,為人民謀福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