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玨的話音才剛剛落下,被困在觸角中間的小團子,斬落了身邊所有的觸手,脫離了當前的困境。
懸浮在半空中小團子,衣袍獵獵生風,垂落在腦後的青絲隨風舞動,手中拎著的劍,劍鋒還在滴血。
襯的那臨空而站的小團子,就好像是剛從戰場大勝歸來的將軍。
臨空而戰的小團子輕輕一抖,將長劍上的血抖落,威風凜凜看著前方說:“你就不要在藏頭露尾的了,不管你怎麼藏,你的命,小爺我今天都要定了。”
轟隆隆——轟隆隆——
一陣地殼翻湧的響動傳來,一隻比黑猩猩還要大的,猴麵章魚頭從暗處顯現了出來。
兩隻像燈籠一樣的眼睛,鄙夷嘲諷的看著臨空而戰的小團子:“你一個毛兒都還沒長齊的小娃娃,就敢在爺麵前大放厥詞,還真是臉比鍋蓋還要大。”
“本寶寶臉,是不是跟鍋蓋一樣大,等下你就知道了。”
屠戮之劍,因為有靈氣的注入,散發出令人心膽俱顫的煞氣。
帶有他自身五成靈力的劍,毫不猶豫的朝眼前的龐然大物劈了過去。
千爪猴麵魚也不含糊,揮舞著還沒有被斬斷的觸角嗎,企圖將小娃娃捆綁在其中,最後變成滋養它身體的一部分養料。
可它的觸角,還沒有到達楚天天身邊,就被楚天天手中劍,斬落在了地上。
觸角被肢解的痛,讓千爪猴麵魚發出了淒厲的叫喊聲:“嗷……嗷……”
“現在才知道痛,晚了。”楚天天邪魅一笑,將手中的長劍擲出。
勢如破竹的長劍,‘嗖’一聲插入了千爪猴麵魚的惡心。
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臨空而戰的楚天天緩緩落地,拔出屠戮之劍的同時,將藏在千爪猴麵魚額間的靈核給挖了出來。
十分嫌棄上麵的血,楚天天並沒有伸手去拿,用劍尖挑著那塊閃著黃色光芒的靈核往後一拋:“舅舅,這是寶寶的戰利品,你先幫寶寶收著。”
“嗨,你這個熊孩子,自己嫌髒,就將這髒活讓給我?”嘴上雖然說著嫌棄的話,獨孤玨卻還是伸手,將楚天天拋過來的靈核,牢牢的抓在手心裏。
“舅舅,這東西對你有好處,所以才讓你拿的。”楚天天轉頭似笑非笑的看著獨孤玨:“要是你也不願意的話,便將那髒東西交給落雪姨吧,她應該會十分喜歡的。”
說完,楚天天不在理會,正在鬧別扭的獨孤玨。
低頭用劍尖扒拉著千爪猴麵魚的屍體,好奇的尋找著什麼。
獨孤玨從衣角上撕下一塊碎布,將手中的靈核包裹好,這才拿在手心裏,緩步朝正在忙碌的小娃娃走過去:“天天,你在找什麼?”
“當然是在找,還有沒有可以用的東西啊!”楚天天頭也不抬的回答著:“舅舅,你說這些帶有毒刺的觸角,娘親會不會喜歡啊?”
被楚天天念叨的娘親,此刻正陷入一個可怕的夢魘中,怎麼也無法從夢魘中走出來。
夢中,一個長的跟她一模一樣的女子,巧笑情兮的依靠在一個看不見臉的男子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