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不用去宮裏,楚清歌便歇了換衣服的心思。
不用跟人撕逼,這麼穿也就沒什麼不自在了。
楚清歌追問了一句:“我兒子,哥哥和姐姐呢?”
“回王妃的話,他們在院子的西閣,洗漱之後,自會過來跟您一同用早飯。”
“你叫什麼名字?”
眼前伶俐的丫頭,儼然是她房裏的大丫鬟,以後要經常打交道,問問名字,以便自己將來找人。
“回王妃的話,奴婢名喚慶娟,是這輕風閣的大丫鬟,王妃您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告訴奴婢,奴婢定當竭盡全能來完成。”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奴婢……”
慶娟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軟軟糯糯的聲音打斷了:“娘親,娘親……”
楚清歌揮手將丫鬟們趕下去,急忙起身去迎接那個飛撲而來的小肉彈。
肉彈入懷,甜言蜜語緊隨而來:“哇,娘親,你今天好美耶!”
“我家天天也不錯,今天也很帥氣。”
母子倆你摟著我,我摟著你,互相說著恭維的話,卻沒有人覺得虛假。
反而覺得這一幕,很溫馨。
躲在不遠處的龍玄月,動情的看著這一幕,期望自己能夠早日融入其中。
獨孤玨期期艾艾的看著她:“歌兒,我……”
然而楚清歌卻並沒有回應他,抱著小團子走過去吃飯。
楚清歌和小團子,以及琉璃在有些詭異的氛圍中,吃完了在九王府的第一餐。
隨後三人坐在院子裏喝茶,楚清歌正蔓延寵溺的看著一旁,拿著袖珍小劍不停揮舞的小團子,偶爾出聲指點一二。
“歌兒,我……”獨孤玨欲言欲止的看著她,一副想說又不知如何開始的模樣。
上次在楚清歌的追問下,獨孤玨隻是跟她說了一些無關痛癢的話。
這些話,對於她來說猶如隔靴搔癢,心中實在有些意難平。
她嘴上雖然沒有多說什麼,可言行舉止卻對他生分了不少。
之後,更是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
楚清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吧。”
獨孤玨對她很好,她也是真的將他當成了哥哥,實在不該對他這麼冷漠,可她心中實在有些氣不過。
他明明知道這一切,卻隻字不提,眼睜睜的看著她吃苦、受罪。
見她如此,獨孤玨長歎一聲:“哎……”
他兩眼放空,回想陳年往事,深色憂鬱的訴說了起來:“歌兒,我並非有意隱瞞,而是你娘親的事,我知道的並不多。
她在明天雪地中將我撿回,那時她就已經是侯爺夫人了,且身懷六甲即將臨盆。
臨盆的那個晚上,她將我叫到身邊,說為了你的安危著想,她不得不離開,並將你的靈根和血脈用秘法封存,還用狠心用丹藥毀去你容顏。
她這麼做,為的不過是能讓你安全的活下去。
可是在你五歲那年冬天,失足掉下荷花池受了風寒,命懸一線的時候,你體內的封印卻自行解除了。
我不知她口中的危險是什麼,又擔心自己能力不足,無法護你周全,便隻好用本辦法讓你藏拙、裝傻。
你漸漸長大,會因為容貌苦惱,那時我才明白,沒有一個女孩子不愛美,便將你托付給琉璃照顧,外出替你尋找恢複容貌的靈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