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不見了,楚清歌失去了往日所有的冷靜和理智。
赤紅的雙眸夾雜著晶瑩,看著獨孤玨的時候,帶著從未有過的恨:“你明知道,天天的靈根還沒有發育完全,不能修煉靈力。所以我才將龍傲天留在他身邊,為得不過就是要護他周全。
剛剛我決定一個人,留下麵對所有的危機,為得,不過是給他爭取活命的機會,你為什麼要將他一個人留在這裏?
現在好了,他不見了,你要我怎麼活?你要我怎麼活啊?”
悲痛欲絕的楚清歌,要不是還有一絲理智尚存,一定會抓著獨孤玨的衣襟,打完他的前胸,在揍他的後背。
“歌兒,對不起,對不起,對……”獨孤玨再次伸手,將那個歇斯底裏的人兒,強行拉入懷中。
從未見過這樣失控的妹妹,獨孤玨在心中發誓,他以後永遠都不要再見到這個樣子的妹妹,絕對不要!
極度自責的獨孤玨急忙解釋:“歌兒,是天天怕你有危險,硬逼我回去的。我當時仔細檢查過這個山洞,確定這裏很安全沒有危險,才敢將他一個人留在這裏。”
聽完哥哥的解釋,楚清歌漸漸恢複冷靜,從他的懷中退出,仔仔細細的觀察著整個山洞。
既然哥哥檢查過,那麼這裏肯定不會危險存在,哥哥又在門口布置了保護結界,兒子絕不可能自己跑出去。
那麼,就隻剩下一種可能了。
那就是她兒子運氣逆天,打開了某位大能留下的禁止,進入了別人的傳承空間。
果然,楚清歌在山洞的東南麵,找到了有靈力殘存的跡象。
“要是小天天,不小心打開了別人的傳承空間,我們要怎麼才能幫助他呢?”楚清歌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詢問身邊的獨孤玨。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便隻能靠小天天自己了,沒有人可以幫他。”說完,獨孤玨頹廢的垂下了頭,那雙無處安放的手,已經攥成了拳頭。
越攥越緊,緊的可以看到他手背上的青筋,有血脈在裏麵遊動。
要知道,一個修煉多年的成年人,在誤入他人傳承空間的時候,都未必能夠全身而退。
更何況,小天天還是一個,靈根沒有發育完全,沒有任何修煉基礎的小豆丁。
“事已至此,我們也沒有辦法逆轉,隻能留在這裏等他平安歸來了。”楚清歌在東南麵的地上,撿起一顆才啃了一半的雪靈果。
這應該是兒子留下的,這個世界上也隻有他,將靈果當成水果來吃這麼豪橫了。
楚清歌強忍心如刀割的感覺,仰頭望著山洞頂強迫眼淚回流: “哥,你到隨身空間去療傷吧!我留在這裏,等小天天出來就好。”
她曾聽人說過,哭就是認命;哭就是不相信,這個世界會有奇跡。
所以她不會哭,因為她十分希望奇跡能夠出現,奇跡會將她兒子平平安安的送回到她身邊。
“歌兒,這樣的情況,我怎麼能安心療傷?”獨孤玨想都不想,拒絕了妹妹的好意:“我陪你一起等。”
“嗯。”楚清歌沒有強求,因為她知道,不看著小天天平安歸來,哥哥心中的愧疚和自責,會比她還要多的多。
剛經曆了一場惡戰,又經曆親人生死未卜,就算是承受能力非人的楚清歌,也覺得信心疲憊不已,累的快要癱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