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穆殤跪在麗妃麵前,恭聲道“母妃,當年父皇與奎帝同在金裏國遊曆,兩人偶遇就是金裏國國主的安排,他早就明晰了二人的身份。”
“隻是他本打算在二人間挑起矛盾,自己坐收漁翁之利,可他沒想到兩人一見如故,竟成了莫逆之交。”
“是他偷偷告知了兩人對方的身份,所以奎帝在得知父皇遇險時才沒有過去施救,他怕這是陷阱,為了自保他選擇了冷眼旁觀,但他也確實派人通知了父皇身邊的人,隻不過那人被金裏國皇帝偷偷攔了下來。”
“所以真正害死父皇的凶手是金裏國皇帝,而奎帝,隻是個膽小冷漠的旁觀者。”
麗妃聽到這,眼中流下兩行淚,“當初奎帝明知你父皇有危險,卻沒有施救,這與要了他的命有何分別!無論如何奎國公主都是仇人之女,你若娶了她,不是要認賊作父!”
“母妃,我已在宮中埋伏了人,等過些日子他們會將您接出宮,到時兒子就帶著您和婉兒,我們找個與世隔絕的地方,不再管外間之事,踏踏實實過我們的日子好不好?”
麗妃豁然瞪大眼,吃驚地看著自己這個兒子,“你在宮中有內應?是誰?何時埋下的?”
韓穆殤緩緩站起身,看著麗妃認真道:“這個母妃就不用操心了,等過些日子我會找人提前通知您,以您給我繡的香囊為信,屆時您跟著他走就是,等您到了奎國,我們再找個地方隱居起來。”
麗妃突然抓住韓穆殤的手,緊張的道:“你告訴母妃你的內應是誰,省得到時母妃認錯了人。”
韓穆殤微皺眉頭,冷聲道:“母妃似乎很關心孩兒的內應是誰,難道母妃還怕認不出親手為孩兒繡的香囊嗎?有香囊為信,不會認錯人的。”
麗妃見韓穆殤臉上出現了不耐之色,才拍拍他的手背,溫聲道:“好好好,你做事母妃放心,那母妃等著就是。”
韓穆殤點點頭,母子二人又話了幾句家常,他才借著月色重新潛回別苑。
第二日一早韓穆殤剛剛晨練完吳卓就來報司徒奕婷過來了,韓穆殤冷聲回了句‘不見’便進了書房。
可沒一會,書房外就響起司徒奕婷嗔怪的聲音,“殤哥哥,我知道你在裏麵,我想見你。你們幹嘛,讓開!再攔著本郡主當心本郡主治你們的罪!”
“你們下去吧。”韓穆殤冷硬的聲音從書房門口傳來。
司徒奕婷兩步跑到韓穆殤身邊,“殤哥哥,他們騙我,說你不在,不讓我進來,明日你就該走了吧,不如我跟你一起去奎國好不好?”
韓穆殤退後一步,離司徒奕婷遠了些才肅聲道:“郡主,我家婉兒不喜我與你太親近,也不喜你喚我殤哥哥,所以郡主以後還是莫要再來找我了。”
司徒奕婷被說得瞬間紅了臉,不知是臊的還是氣的。
韓穆殤卻沒管她,而是看向她身後走來的吳卓。
“何事?”
“爺,四王爺來了。”
韓穆殤點了下頭,便繞過定在原地的司徒奕婷朝前院而去。
韓碩知道明日韓穆殤便會啟程回奎國,所以今日他特地過來與他商討之前說過的在他府中埋放火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