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皇上,家父死得冤枉,還請皇上為家父申冤。”
細看下,她眼睛紅腫,像是哭過,先前覺得素雅的衣服,也不是普通的素雅,而是在為她父親戴孝。
眼前的一切讓肖然頓時想了那個,石古不化的老頭,他一生為北晉,人雖然不太會變通,不輕易接受新鮮事物。
但為北晉好的心,從來不用懷疑。
在回來的路上,她也聽到過他的事,知道他被害,當時她心裏很不是滋味。
“焉然,右相事我會管的,隻是我才剛回來,這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皇上這是不打算管嗎?”
如今的朝庭不是以前的朝庭。
這裏麵有很多新鮮血液。
而她對這些新鮮血液的一無所知,搞不好就會牽一發動全身。
但李焉然不懂這些,她隻知道為父申冤,隻知道小皇帝回來,他們李家就有了希望。
她紅著眼睛看著眼前的人。
肖然安撫她:“焉然,這事不能急,你給我一些時間,到時我給你一個交待的。”
李焉然退後一步,滿眼失望:“我以為你會是我們李家申冤的唯一機會,卻沒想到,你根本就不想管,可憐我父親到死都還在為北晉著想,拉著一幫大臣想把你找回來主持朝政。”
“焉然……”
“他是那麼的相信你,相信你會管好這北晉江山,讓北晉的老百姓過上好日子,可是你呢?居然連幫他申冤都不肯……”
“焉然,我沒有說不肯,隻是這事不能急的,我才剛回來,朝中很多事都不清楚,你父親的事也隻是聽說,要想為他申冤,得弄事情的來朧去脈。”肖然上前抓住激動李焉然,真誠地看著她。
李焉然終於冷靜下來:“不騙我?”
“不騙你。”
“……那好,我等你消息。”
李焉然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妥協。
隨後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信息告訴了她,便離開了。
宮裏人多雜,肖然害怕她找自己事傳到害右相的人耳中,被人滅口,特意讓周業派幾個暗衛暗中保護著。
當然這事李焉然並不知道。
晚上又有大臣進宮,讓她處決小安子,說他禍亂朝綱,如果不殺他,被他殺的那些忠臣,就是死了也不會安息。
肖然一直最不想麵對的就是處決小安子。
她不是沒想過要處決他,可每次到最後都不忍心,隻是想能拖一時是一時。
眼前的幾個進言的大臣,是朝中老人。
先帝時就得到重用的大臣,說話很有份量,可以說是朝中支持她登基這一派幾個代表。
印象中,右相在時,他們關係很好。
很多時候他們和右相意見也是統一。
所以不難猜測,這裏麵有為右相報仇的成份在。
在她猶豫和左右為難之際,一旁的小德子說話了,“皇上,安公公好像不見了。”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
要處決的人不見了?這說明什麼?
說明小皇帝根本就不打算給朝中一個交行,把人偷偷藏了起來。
幾個大臣失望極了。
肖然卻一臉詫異:“人怎麼會不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