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恍然,“剛才我就感覺袖子怪怪的,沒想到裏還藏了東西。”
在軍中經常要打探敵情。
所以這些東西都是現成的,軍中有個大家都知道的秘密,喬裝的衣服袖子裏有發套和人皮麵具。
“別動,我幫你弄好。”
肖然拿著人皮麵具在手裏細細研究,玉清河則拿著發套往她頭上套,發套套好,她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直接變成了滿頭銀發。
隨後又貼上人皮麵具,直接變成了滿臉皺紋一頭銀發的老奶奶。
肖然看不見自己的臉,但看著麵前的人,也知道自已是個什麼樣。
“現在好,背弓一點,等下走慢一點,就不會被看出來了。”
“放心,我別的不行,騙人一定是過關的。”
肖然信誓旦旦。
玉清河忍不住笑道:“是啊,我怎麼忘了,咱們這位公主,可是曾經騙過天下人。”
“騙天下人,那也是為了保命哈哈。”
肖然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隨後搖搖晃晃朝城門的方向走去,這走路姿勢不說學了十分像,至少也有八分像。
玉清河笑著跟了上去。
沒到多久到了城門處,他上前扶著她,“才婆子慢點。”
“要你多嘴!”
肖然配合默契,乍看之下,他們就像一對老夫妻。
守城門的士兵朝他們看了一眼,見兩人一人就一個包袱連個行禮都沒有,連象征性的攔一下例行詢問都免了,就直接放行。
進入城中,肖然得意快忘了行。
若不是有正事,急著找女兒,她真好好慶祝一下。
天黑,周業終於找到最好的時機,靠近南晉的巴拉族的祭壇,巴拉族傳說有上千年曆史,從有這個族開始,就是生祭的習俗。
不過不是像現在這樣一年十個。
而是十年才祭一次。
並且還是一次隻要一對童男童女,之反以越來越多是因為和巴拉族詛咒有關。
據說這詛咒詛咒著巴拉族的每一個女性,已經有近十年,巴拉族的女人生下死胎了。
祭壇是在巴拉族居住人口是集中的位置,祭壇正中央有一個半揭開的井蓋,那半揭開的井蓋裏好似是一個地道的入口。
“你們上麵看著,本王下去看看。”
“駙馬,還是讓小的下去吧,裏麵情況不明,萬一是陷井怎麼辦?”
周業想下去親自查看,他身邊的人攔住他。
但周業堅持。
周業讓人在上麵守著,自己則帶四個人下去。
地道中屍骨滿地,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隻有踩在屍骨上才能往前走。
“駙馬看這些屍骨好像都是孩子的。”
周業沒有說話,隻是從身上散發出那股殺戮氣息,連這地道中的惡臭味都蓋不了。
說話的人,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悔得腸子都青了。
駙馬丟了郡主,還查到了巴拉族人頭上,此刻自己提醒他這些屍骨是小孩子屍體,也不就等於告訴他,郡主有可能就在這些屍骨當中。
變得它們中的一員?
其他三人,也反應過,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周來繼續往前走,但似乎越是往前,他就越是感覺這惡臭越來越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