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更懵了,怎麼好好的就提到了東家,難道老板娘不是這家店的老板嗎?
“東家,你是東家。”
老板娘激動地上前握住肖然的手,肖然一臉懵逼地看著老板娘。
老板娘解釋:“這玉佩隻有東家才有,這個世界上一共也才兩塊,你說這玉佩是姓柳的妹妹所贈,那你就一定是另外一位東家。”
“什麼另外一位東家?”
肖然感覺自己好像明白了過來,但還不太確定。
“對,你就是另外一東家,東家今天你看中什麼盡管拿,自個兒的東西,付錢就奇怪了。”
“是誰跟你們說你們有兩位東家的?”
“當然是柳東家這樣說的,她還說過佩戴此玉佩的人,是另外一位東家。”
“原來如此。”
肖然總算明白了過來,隻是她原本以為柳玲兒隻是隨隨便便送她一塊玉佩做記念,卻沒想最後成了她零圓購的尚方寶劍。
“東家還要什麼布?我這就去給您拿去。”
“不用了,這些就夠了。”
白漂也要適可而止,不能太貪心。
肖然覺得自已還不是那麼無可救藥。
老板娘怕再問,人家反感,便客客氣氣把人送出門,臨走還不忘提醒,這一條街到少有五六家都是同一個東家,讓她不用付錢。
至於哪幾家人沒明說,肖然也不想去問。
畢竟她不想剛才的事再重演。
出了成衣店,肖然就周業就帶著兩個孩子把東西放到牛車上就準備再去買被子。
被子沒有現成的,還需要自己做最後一道工序,就是自己用線把被麵和棉絮縫在一起。
不過哪都沒縫好的賣,肖然隻能回去自己試著弄弄看。
所有東西買好,已經是下午了。
又遇來時那個村婦,肖然主動把她叫上牛車。
但這次有些擠,肖然東西買太多,很占地方,幾個村婦沒買什麼,一人就一個空背簍。
勉勉強強也能坐下。
幾個村婦見肖然買了這麼多布和幾床上好的被麵和棉絮,忍不住露出羨幕的目光。
其中一個忍不住打趣道:“小娘子這些東西都趕上姑娘家置辦嫁妝了。”
農村人條件不好,成親也就幾匹布,幾個大件了。
還都不是上等的。
肖然這明顯已經趕超了。
“也還好吧,也就給家人一人做一套衣裳。”肖然想到自己成親時的嫁妝,突然感覺是自己不識民間疾苦。
那麼鋪張浪費,真金白銀不說,光一個公主俯,就她們一輩都掙不來。
更別說周業那些東西。
“這一人一套衣裳,牛大爺你那身衣裳是不是穿了三代人?”
那村婦朝趕車的牛大爺喊了一句。
牛大爺回頭,笑嗬嗬地回答:“是嘞!三代了。”
“不說牛大爺了,就說我們,除了成親時帶來那幾身,來夫家十幾年了也沒添過新衣裳。”
肖然不說話了,仔細打量著幾個村婦。
這些村婦皮膚拗黑精糙,16歲嫁人,才十幾年也才二十多歲,可她們臉上歲月的痕跡,讓她們看起來比21世紀那些四五十歲的人還有滄桑。
“我家狗子,一輩子沒離開過楓葉村,本以為他這輩子就像他爹這樣了,沒想到小皇帝突然出來個新政,要不然我們這些人還有什麼盼頭,一輩子祖祖輩輩也飛不出這鳥不拉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