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小安子睜開眼,擦幹眼淚,眼中早已經不了先前的感動,隻剩下狠厲。
他一字一頓,問她:“如果我偏要呢?”
“小安子,何必逆天而行?誰做皇帝又有什麼關係,隻要北晉天下太平,老百姓日子好過,這不是比什麼都重要嗎?”肖然鬆開他,看著他的眼睛。
小安子同樣看著肖然,隻不過他眼中那份執著特別明顯,他說:“那是你這麼想。”
“小安子停下來。”
肖然眼中帶著乞求。
小安子害怕自己心軟,頭也不回的離開。
……
朝堂。
肖烈高大身軀歪在龍椅上,睥睨龍椅下方的一眾大臣。
“有事上奏,無事退朝。”
背上的傷雖然經過十一皇妹的處理,已無大礙,但心傷嚴重,一時半會兒沒法好,所以心情不太好。
閆兵雲是丞相,朝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下的存在,時刻觀注著朝中一切動態。
朝中今日多了一個人,怎麼可能逃過他的雙眼。
他對著殿上人拱手,轉身看向大眾中的玉清河,語氣淡淡:“玉清河能出來解釋一下嗎?”
玉清河穿是一品大將軍的朝服。
什麼時候,周業的副將成了大將軍?肖烈居然不與他商量,就私自做主!
玉清河出列,先是向龍椅上的肖烈行禮,之後才看向閆兵雲,“丞相,何意?”
他明知故問。
閆兵雲本就強壓著怒氣,見狀更怒了,一張老臉氣一陣一陣白,怒道:“朝中官員,都是經過嚴格篩選,玉清河你說說你為何出現在這兒?”
“臣,是北晉攝政王麾下副將,本就是官職,出現在朝堂上合情合理,為何要解釋?”
玉清河不喜不怒,話裏話外都挑出一絲錯處。
龍椅上的肖烈,看著閆兵雲氣鼓鼓的樣子,心中鬱氣似乎散了不少,他擺正坐姿,“玉愛卿確實不需要解釋。”
“皇上!”閆兵雲大喝一聲,語氣中是滿滿的警告。
“丞相!”肖烈同樣怒了。
這是朝堂上,他是皇帝,舅舅卻如此衝他大呼小叫,這叫他天子顏麵何在?
此刻閆兵雲才反應過來,自己失態了,忘了這是朝堂之上。
但讓他認錯是不可能了。
肖烈是靠閆家才有的今天,他絕不能向一個依附於他才登上皇位的孩子認錯。
這讓他老臉往哪擱?
肖烈遲遲等不來閆兵雲的認錯,怒氣難消,帶著殺氣的眸子死死盯著閆兵雲。
其他大臣見狀,嚇得連呼吸都不敢。
生怕肖烈拿他們出氣。
畢竟這兩個都是殘暴的主,不是小皇帝,他們不似以前在小皇帝麵前那般言論自由。
此刻他們隻希望,這一切快點結束,他們受不了這麼殺氣騰騰的氣氛。
“啟稟皇上,東晉大軍已退軍,現在正我北晉恢複元氣的時候,還請皇上推行公主改革的新政。”卻不想,這時玉清河突然提起了改革的事。
大臣們紛紛朝玉清河望去。
心想這人怎麼傻到往槍口上撞,在朝堂上提起小皇帝的新政。
要知道大家都刻意避開不提小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