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皇上你讓讓,讓我們試試。”一個將領小心翼翼地建議。
玉清河忍不住笑了。
周圍其他人也都快忍不住了。
肖然想了想把刀給了說話的將領,那將領將刀在手中掂了掂,試了一下順手不順手,隨後趁肖然不注意就砍在鐵鏈上。
“咣當”一聲,火花四濺,鐵鏈斷了。
“這是砍的人的問題,不是鐵鏈的問題嗎?”肖然麵子有點掛不住。
大家不忍打擊她,連忙說:“不,就是鐵鏈的問題,公主差點就砍斷,所以未將才能這麼輕輕鬆鬆……的砍斷。”
“對!對!就是這樣。”,
“公主千萬別多想,事情都是這樣。
“真這樣?”肖然還是有點不信,感覺受到了打擊。
“是!”
一群人努力憋著笑,小心翼翼把玉清河從囚車上摻扶下來。
肖然沒一直抓著這個問題不放,趕緊都查看玉清河的傷勢。
與此同時,安王已經變成了孤軍奮戰,似瘋了一般做困獸之鬥。
肖然撂下一句,一定要活著安王,便一心撲在玉清河的傷勢上,讓人把人扶到營帳。
到了營帳,玉清河看著肖然一臉緊張的要幫自己察看傷勢,感覺恍如隔世。
真沒想到,他還能活著。
“玉將軍,還是把你衣服脫了吧,不然我也沒辦法幫你治。”
看過周業和崇明的傷,肖然覺得自己的承受能力已經很強了,可是在麵對滿身傷痕的玉清河時,她心裏還是難免害怕。
玉清河並沒有在肖然麵前扭扭捏捏,而是主動脫下身上的血衣。
肖看仔細數眼前的傷口,似有什麼東西哽在喉嚨一樣,說不出一個字。
大大小小,新的舊的,各種各樣的刑俱,都能在他身上看到了。
安王這是就把所有刑具都在他身上用了一遍。
肖然身後的一群人都是軍人出身,什麼斷手斷腳,身首異處他們都見多了。
可這麼折磨人的他們還是少見。
殺人不過頭點地,斷了氣也就解脫了,怕就怕這種慢慢折磨,把人弄得要死不活的,舊傷未去新的又來。
這簡直比死還恐怖。
柳玲兒拿來傷藥,走到肖然麵前:“公主,不如讓我來吧。”
“你周車勞頓,去休息吧。”肖然看著柳玲兒,腦海裏情不自禁浮現出,她殺朱耀文的畫麵。
那一瞬間,她覺得她欠柳玲兒的這一輩子都還不清了。
柳玲兒第一次殺人,居然因為自己。
還是殺她曾經心愛之人。
“公主,我沒事的,真的我沒事的。”柳玲兒對著肖然笑,心裏卻想著,如果讓她再選擇一次,她依然會做出同樣選擇。
“沒事也去休息,你趕了那麼久的路,聽話好好睡一覺,這裏有我。”肖然接過她手裏的托盤。
柳玲兒拗不過,隻能退不到一邊。
肖然將托盤放在一旁的矮幾上,開始給玉清河清理傷口,鞭傷不用縫,其他傷口雖然觸目驚心,但肉都已經絞得稀爛,現在唯一的辦法,隻是刮去爛肉,讓它重新長。
但即使這樣,依然是個龐大的功程。
“疼嗎?”肖然用點了酒的棉花在傷口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