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公主不信?”
肖然嗤笑:“現在我為魚肉,你為刀俎,試問我還有提要救的資格嗎?”
“公主不試試怎麼知道?”
“……”
肖然沉默了,如果真要提要求,她希望肖烈能放了所有人,她任他處理。
可她知道,這是奢望。
閆子肖等著她的回答。
肖然彎下腰,從柳玲兒懷裏奪走貞兒,“如果可以,麻煩你幫我找個地方,把也埋了。”
“就這?”閆子肖輕笑。
這是他見過的,最拎得清的人。
知道此刻什麼要求該提,什麼要求不該提。
柳玲兒終於恢複了生氣,不舍的想要奪回貞兒,卻被肖然一個眼神製止住:“玲兒,貞兒已經去了,現在我們要做的是讓她入土為安。”
“可是我還想看看她……”
“玲兒,你不吃不喝抱了她三天了,該夠了。”
現在天氣雖然交秋了,開始冷了,但若是一直不安葬,屍體很快就會發臭。
讓一個母親看著自己的孩子,一天天腐爛下去,這無疑是對她最大的殘忍。
柳玲兒伸在半空的手不肯撤回。
肖然裝做沒看見,繼續看著閆子肖。
閆子肖一抬手,“小安子,人交給你了。”
小安子上前,恭敬的接過。
正當他準備抱著人離開時,從身後傳來肖然道歉聲:“對不起……對不起……”
小安子愣住,抱著貞兒的手微微發抖。
但他沒有轉過身。
“皇上沒有對不起我。”
肖然愣住,看著漸漸消失在自己視線外的小安子,更加自責了。
閆子肖沒有說話,視線一直在肖然身上,有件事他不得不有承認,眼前的人是他見過最漂亮的女人。
放眼整個北晉,再也找不出第一個比她漂亮的。
可盡管如此,她身上最吸引人的,卻不是她的美貌,而是她的善良和智慧。
做皇帝能把老百姓放在第一次,事事為老百姓考慮,免費學堂,還是醫療免費,簡易文字和拚音,不管哪一樣都是一種了不得的發明。
而這些發明最終受益者是北晉所有老百姓。
他不是善良的人,知道權利之爭的凶險,但此刻他是真希望小皇帝能平安度過這道難安。
他往前一站,在她抬眼就能看到他的地方。
“公主,我的話依然有效,我很願意為公主效犬馬之勞。”
肖然回過神,看閆子肖的眼神帶著此許探究:“公子為何幫我?”
“……”
閆子肖沒回答,隻是笑了笑離開了大殿。
小安子抱著貞兒找到了一塊空地,把人埋了,為了下次來能準確的找到位置,他特意在墳上放了幾塊石頭。
之後回到了昭辰殿把位置告訴了肖然。
也就在這時,肖烈溜縫來看肖然,他還特意讓人帶了一套粉紅女妝。
“女孩子就要有女孩樣,穿上吧。”
肖然被肖烈的行為嚇到。
這人想做什麼?
憑白無故,讓她換什麼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