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一大半朝臣紛紛為富商跪地求饒,剩餘的一小部分剛沒發表任何意見。
肖然越看越覺得事有蹊蹺。
既然富商心地善良,樂於助人,可行事手段又為何這般殘忍,滅了人全家連貓狗都不放過。
而且這些大臣,對此卻沒有任何質疑的聲音?
下朝後,肖然立刻找到了周業尋問:“攝政王可知道這遙洲知府?”
周業手裏正拿著一封信,顯然是剛看完:“遙洲知俯陳東一家被滅門了,俯中連條狗都不剩。”
“是什麼時候的事?”
“一月前。”
“這裏麵果然有問題。”肖然臉色巨變,“這朝中怕是有人故意瞞著消息不報。”
“早朝有多少人讚成處死葛富貴?”
“有一大半,一小部分人沒說什麼,怎麼哪裏不對嗎?”
周業凝眸看向肖然:“葛富貴的身份是假的,他原本是豐縣縣令,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頂替了和他同名同姓的富商。”
“他們為什麼這麼做?那真正的富商葛富貴去哪呢?”
“人多半不在了。”
“那這就奇怪了,如果是殺人後想逃避刑法,最好的辦法用自己真實身份死,再頂替別人的身份活著。”
“也許他不是想逃避刑法,而是找一個借口進京。”
“這不是更怪了嗎?他自己身份也能做到。”肖然越來越不明白了,很簡單的事何必繞這麼大彎子。
可周業明白得很,他知道這是肖烈在向自己挑釁。
同時也在向朝中某些已經倒戈於他的大臣一個警告。
“是不是人已經在押送途中?”
周業仔細回憶一遍,才道:“是的。”
“這些押送的人一定有問題。”
周業猜測確實沒錯,肖烈這麼做確實有挑釁和警告的成份,當然更重要的是他要找到陳家遺孤。
在他所有計劃也沒完成,沒有登上寶座之前,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壞了他的計劃。
一個幾歲的孩子,他就不信,聽到殺自己全家的凶手大搖大擺的出現在大街上,還能坐得住。
半月後,葛富貴坐著囚車進了京都城。
青影帶著一群人隱藏在人群中靜觀其變,就在這時一個乞丐打扮的孩子十分顯眼的出現他視線中。
同時他身後還有幾個鬼鬼崇崇的人跟在後麵。
青影悄悄靠近,至於囚車,他讓其他人看著。
陳誌攥緊拳頭,惡狠狠地盯著囚車上的人,恨不得上去將其撕碎。
這樣,他就為爹娘報仇了。
可是不等他行動,手就被人拽住,他腥紅著眼大喊:“你放開我,放開我!”
“小屁孩別叫,否則我現在就弄死你。”
“你是壞人,你和他們是一夥的?!”
“還不算太笨。”
周圍都是看熱鬧的人,大家關注力都在囚車上,沒人注意到了這邊。
可就在挾持陳誌的人以為自己要得逞時,有人一劍向他刺了過來。
緊接著同夥也被人製服。
“我注意你們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