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遷意領神會,立即道:“皇上,朱大人所言極是,這確實要攝政王的文書才行。”
肖然蹲在地上,將曾氏手印和匕首上的指紋進行一番對比。
很明顯匕首上的手印,和曾氏的並不像。
她看了張遷一眼,淡淡道:“聽你這話的意思,朕不如攝政王大,沒有攝政王的許可,朕什麼事也做不了,那朕且問你,這天下是姓肖還是姓周?”
“皇上饒命啊,臣並非這個意思。”
張遷一聽,嚇得當場跪在了地上。
恨不得翩自己兩耳光。
“那還要攝政王的文書嗎?”肖然邊說邊走向曾氏,重新取指紋。
動作慢悠悠,篤定的表情,就像認定了曾氏就是陷害柳玲兒的凶手。
曾氏早在肖然第一次取她指紋時,神經就處於緊繃狀態。
現在又來一次,對她來說無疑是酷刑。
身上衣服早已經被冷汗侵濕。
“這……”
張遷一臉為難,看向朱章儒。
朱章儒惡狠狠的瞪了張遷一眼,不滿他什麼事都請示自己,大廳廣眾之下,不停的交換眼色,再沒眼力勁兒的人也會看出些什麼。
“求皇上,要為民婦做主……”
台下衝上來一對年輕夫婦,女人的雙眼紅腫,男人摻扶著女人一臉悲傷。
“哥哥嫂嫂。”曾氏開口叫了聲。
肖然瞬間明白這對夫妻的身份。
這對夫妻在肖然麵前跪下,重重磕了幾個響頭,女人便哭訴道:“皇上我兒死得冤枉呐!還請皇上為我兒做主。”
“皇上我們夫妻都是老老實實的百姓,一生沒做什麼壞事,膝下也就這麼一個孩子,卻不想這柳氏竟然對我下如此狠手!”
男人一臉憤怒,在女人話落,便補充道。
肖然伸手扶夫妻倆起來,語氣緩慢的解釋了起來:“我十分同情你們的喪子之痛,但懲處凶手這件事不能草率,我們不能放過一個壞人,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這柳氏明顯不是凶手,凶手另有其人。”
“民婦早聽聞皇上和這柳氏關係不一般,沒想到……”
“皇上恕罪,內子傷心過度,胡言亂語還妄皇上不要和她計較,隻是草民的兒子死得實在是冤,還妄皇上為我七申冤,找出真正的凶手。”
男人明顯比女人腦袋清醒。
肖然看著夫妻倆一眼,讓人把凶器拿到夫妻倆麵前:“兩位可認得這匕首。”
夫妻對視一眼,顯然是認識這匕首的。
“說說吧,這匕首是誰的?”
曾氏一聽心提到了嗓子眼,別人不認得這匕首,哥哥和嫂子是認識。
前兩天為了不嫁給張員外,她當著爹爹哥哥嫂嫂的麵用這匕首威脅過他們。
她站他們搖頭,希望他們不要說出來。
男人看出什麼。
女人完全沉侵在喪子之痛中,一心隻想讓凶手為她兒子抵命。
想也不想就說道:“這匕首是我們家的,但我兒子再傻也不會用匕首刺自己,一定是柳……”
“匕首是你們家的,匕首上又沒柳氏的指紋,就憑這兩點,就可以斷定凶手不是柳氏,你們若真想找出凶手為你們兒子報複,最好認清這一點。”